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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後仰,杭澈出手落空,目光微微沉了沉。
賀嫣壞心思地想,&ldo;難受了是吧,要忍受不了了是吧,三爺爺偏要亂給你看。&rdo;
他做出一個從額前往後順頭髮的東西,手指一勾,故意勾出一縷發頭。
果然,杭澈的目光停在那縷頭髮上挪不開了。
賀嫣就差拍桌子大笑了,這就忍不了?那我要是披頭散髮呢!
他壞心眼地一個躍起,似是不慎刮斜了髮帶,身形不穩地立定在書架之前。
扮作輕佻無奈狀道:&ldo;怎麼辦,頭髮更亂了。&rdo;
原本還在剋制的杭澈身形一展,看不清他如何動的,一眨眼已到賀嫣面前。
賀嫣身手亦不遑多讓,他錯身,後仰,在避無可避之處,彎腰閃過,眼角眉梢都是放肆的取笑意思:&ldo;你是要打架麼?&rdo;
意料之外,平日尚能剋制的涿玉君竟真的動手,手臂向後一伸,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握住了賀嫣的腰。
賀嫣萬萬沒想到是這個下場。
杭澈臉上是一如繼往的嚴肅,手上的力道卻大得驚人,不容賀嫣逃脫。
賀嫣知道杭澈力氣大,和杭澈硬碰硬絕對討不到便宜,加上側腰難以發力,被杭澈一握,渾身都麻了。
他前世雖流連花叢手段溫柔,肢體接觸上卻有要命潔癖和強硬,有些地方是容不得任何人碰的,譬如說,此刻被杭澈握住的腰際,尤其是兩側腰線,就從沒讓人碰過。
難/耐的蘇/癢自杭澈握住那處腰線騰地燒起,賀嫣癢得上氣不接上氣,討饒道:&ldo;我不歧視你有病了,我認輸,哈哈,你放過我。&rdo;
杭澈卻不鬆手。
賀嫣笑得前俯後仰使勁擺手:&ldo;強迫症不是病,哎!你快鬆手啊!哈哈,我快要笑死了!&rdo;
怕癢的人在癢肉發作時掙扎的力氣是十分巨大的,可無論賀嫣如何掙扎,皆逃不出杭澈的鉗制,他笑得快要哭了,眼淚盈盈掛在眼角,大聲求饒:&ldo;涿玉君,求求你快放過我罷。&rdo;
杭澈眸光越來越沉,他聲音聽起來有一點危險:&ldo;不要跑。&rdo;
賀嫣立刻答應:&ldo;好,哈哈,好!你快鬆手!我什麼都答應你!&rdo;
似乎不太相信賀嫣在這方面的人品,杭澈手上稍稍加了勁。
賀嫣&ldo;嗷&rdo;的一聲難耐的長叫:&ldo;我以師父的名義保證,絕!對!不!會!跑!&rdo;
杭澈這才負手身後,長身玉立,一派清雅,除了眸光稍比平常幽深之外,看不出半點剛剛要挾欺負過別人的樣子。
賀嫣靠著書架捧腹笑了一陣才停下來,喘著氣指著杭澈,笑罵道:&ldo;有辱斯文!&rdo;
杭澈不接他的話,冷淡道:&ldo;坐好,別跑。&rdo;
賀嫣:&ldo;啊?&rdo;
杭澈目光往他腰上勾了勾。
賀嫣立刻懂了他的威脅意味,擺手道:&ldo;我坐!&rdo;
坐在書椅上,身後清冷的梅墨之香籠過來。
賀嫣不禁深吸一口,笑僵了的肢體漸漸放鬆。
感到髮帶被輕柔地解下,頭髮被散開,有梳子滑過,從頭到尾,一下一下十分細緻,賀嫣愜意地半眯上眼。
其實人和寵物一樣,都十分享受梳理毛髮,賀嫣前世從酒池肉林驕奢y逸裡淌過,梁大少的貴族精神在表達肉/體舒適上十分誠實,他被服務得很是享受,長手長腳地舒展開,長籲出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涿玉君,你讀書人的羞恥之心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