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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放停了會兒,又顧自點頭:「我得好好想想。」
明杏覺得他很奇怪。
他想好就說,沒想好幹嘛總是要來煩她。
她現在真的沒有精力應付他。
「因為什麼不高興?」程放突然轉了話題,這麼問了她一句。
明杏狐疑的抬眼:「沒什麼……」
程放嘴角勾了下,說:「得,不能跟我說唄。」
「我——」明杏也不善說謊,含糊道:「學校裡的事。」
就在這時候,明杏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看了程放一眼,猶豫了下,才背過身去接電話。
程放耳朵好,聽見電話那邊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具體在說什麼,他聽不清。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明杏小聲的說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再回頭時,見程放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眼神裡情緒莫名濃烈。
明杏下意識避開,往後退了一小步,不由警惕了起來。
害怕的嚥了咽口水。
程放眼尾微挑,問她:「男朋友?」
明杏剛想回答,馬上又反應過來,守口如瓶。
「這不關你的事。」
「就給我洗一個星期的衣服吧。」程放說:「算你的謝禮。」
程放頓了下,看著她,強調道:「是所有的衣服。」
這話總覺得哪裡不對。
上次他也說讓她洗衣服,但那時候他的意思是隻那一件衣服,可這次……
明杏總覺得他給她挖了坑。
間明杏猶豫,程放笑了聲,問:「怎麼?怕男朋友吃醋?」
「沒有。」明杏下意識的否定。
「沒有?」程放笑得更肆意,追問道:「所以是沒有男朋友?」
「我——」
明杏太不善說謊,他這樣問,她實在說不出假話來。
而不說話,就相當於預設了。
明杏也二十歲的人了,在大學這個小社會裡生活了兩年,有些東西,她大致能察覺到。
比如程放剛剛問她這些話。
明杏心裡有些慌,也很不安。
像程放這樣的小混混,是她最不願意摻和上的人。
她從小就是乖乖女,品學兼優,身邊認識的人也大多和她一樣。
循規蹈矩,認真聽話。
而像程放這樣的人,是她讀中學時候,要避得遠遠的,絕對不可能有接觸的那種。
她連搭都不會搭理。
而現在程放也一樣。
他甚至比她所見過的那些人還有惡劣,可怕。
要不是現在她被迫住在這裡,她永遠都不願意和程放有交集。
程放看著她神色變化,見她明顯的在退卻躲避,警惕的不行。
既然她後退,程放故意又往前走了兩步。
「我們這破地方,那些小玩意,你以為只有一隻嗎?」
程放身高比明杏高出許多,他站在她面前,低頭時壓下大片的陰影,給人無形的緊張和壓迫。
「下次再看見,你哭唧唧的,爺可不幫你了。」
程放這樣一說,明杏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不由得臉都白了。
她這些天確實有這個擔心,甚至偶爾眼角掃到黑影心都要驚一下,大概已經有些神經質了。
大夏天的,晚上睡覺也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沉默了好一會兒,明杏大概是在思考。
然後她終於開口,說:「我只洗衣服。」
衣服就是衣服,狹義上的衣服。
「成,爺答應了。」程放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