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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留遺憾了。&rdo;

蘇雨煉並不否認自己的身份，淡淡道：&ldo;失去翅膀的鳥兒，如何施展拳腳，也全無用處啊。&rdo;他暗指自己失去記憶，有無赤水山莊庇護，已然沒能力計較什麼了。

&ldo;公子如果有心，借雙拳腳也未嘗不可。&rdo;

蘇雨煉緊盯棋盤，蒼白的臉色更顯他力不從心：&ldo;有心做什麼？在下沒有聽懂。&rdo;

泗擬眼神中帶著惡意，唇角勾著笑：&ldo;報仇啊，弒父之仇怎能不報？他在殺了你父親之後，趁著赤水山莊危難之際，屠殺了全莊老小，殘忍惡毒，你也能忍？&rdo;

蘇雨煉僵住，卻很快舒緩過來，隨即在泗擬落子之後，圈了他一圈棋子。

泗擬全然不在乎棋盤上的變化，接著道：&ldo;眼下，泗擬正好有雙完善的手腳，能幫助公子一二。雖然不能直接替你報仇，卻可令雒侯栽個大跟頭。屆時，像他這種四處樹敵的惡人，定會有人替您收拾他！&rdo;

蘇雨煉眼神微斂：&ldo;你跟我說這些，難道不怕我告訴雒侯？&rdo;

泗擬低頭做謙恭狀，口氣卻很自信：&ldo;你不會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應該站在同一戰線。&rdo;他又落下一子。

&ldo;我好像不是你期待的那樣恨雒侯，起碼現在他可是我的救命稻草，我這身爛病可都指著他呢。&rdo;

泗擬刻意停頓了好一會兒，輕聲道：&ldo;公子求醫並非難事，只要你能做成那件事，公子要什麼都不是難事！&rdo;

蘇雨煉落下最後一子，終於抬起頭來：&ldo;哪件事？&rdo;

泗擬板起臉來：&ldo;公子不必在我面前掩飾，我早已確定您沒有失憶，裝作失憶恐怕是想在雒侯身邊伺機而動。泗擬願意做您的朋友，一定會替您保守秘密！&rdo;

&ldo;我是問你，做成哪件事？&rdo;

&ldo;公子何必要我明說，你父親所鑄造的那批兵器，放在誰手裡都是可以撼天動地的神物，就算你對稱君稱王不感興趣，它都是可以達成心願的籌碼。若是公子容不下我，我會老老實實做個什麼都說的啞巴；若是公子容得下我，在下一定樂意錦上添花，助公子得償所願。&rdo;

第18章 不眠之夜，對飲毒酒

蘇雨煉送走泗擬，直奔雒閒的居所。再過兩個時辰就會天亮，雒閒沒想到蘇雨煉會深夜來找自己，如果沒有重要的事，蘇雨煉絕不會折騰他那殘破的身子，迎著夜風來找他。掌燈人添了燈油，正要退下，蘇雨煉卻向他討酒喝。

掌燈人向雒閒請示，雒閒只是擔憂的看著蘇雨煉：&ldo;你不能喝酒。&rdo;

蘇雨煉聲音冷冷的：&ldo;你可以喝。&rdo;

雒閒示意下人去準備酒菜，轉向蘇雨煉道：&ldo;什麼事？&rdo;

在酒上桌之前，蘇雨煉一直沉默，雒閒也是靜靜的看著他，他的眼睛裡對映出的影子更像從前的蘇雨煉，冷冽沉悶。但他總希望蘇雨煉就是失憶了，他什麼都不記得，就能活的很好。

一杯酒擺在雒閒面前，雒閒低頭看了一眼，自然拿起來喝掉。

蘇雨煉神色平常，聲音卻比往常陰冷：&ldo;都說兵器是死的，我很好奇什麼樣的兵器能抵十萬雄兵，能有撼天動地的力量？&rdo;

雒閒意識到蘇雨煉的反常源於此，心中有些不安，緩緩開口：&ldo;也有活的兵器，它們經歷過戰爭、□□、流亡，受過血的洗禮，身上帶著鷙氣，或被棄於荒野，或被仍在打鐵鋪的爛鐵堆裡。&rdo;

蘇雨煉亦不看他，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