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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能忍,把自己放在玩世不恭的面具下成長為一個強大的靈魂,然後,待到合適的機會一擊必殺。”
年幼的江沅,從來都不是生活在眾人羨慕的金錢名譽裡,而是行走在深淵之上,這般的隱忍和審時度勢倒令他有些側目,不過他恰巧也明白了易家言把他帶到他面前來的心思。
他陪她坐了半響,低頭看了看錶,蹙了眉頭,想起了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就莫名有些頭疼,他不過休息了一段時間,積壓下來的東西倒是不少。
突然一隻纖細的手指越過了他的眼睛,按在他的眉間,溫柔的力度撫平了溝壑,很奇異的,他的心情便平靜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蠱惑,看他皺眉,便想把他的煩惱都帶走,如若可以,她寧可欲以身代。
孫懷瑾低頭看著溫軟長髮的她,清澈的眼睛澄澈如湖水,掃去所有塵埃,碧空如洗。
她想告訴他,不要憂愁,不要煩惱,告訴他,她一直在他身邊。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未說出一個字。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低了頭,吻了吻她帶著清淺花香的黑髮,低聲在她耳畔說道:“我知道。”
莫絳心愣在當地。她剛剛心裡想什麼他都聽得到麼。想問時,那人已經笑著走出了老遠。
她笑了笑,便低著頭去研究那幅畫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九迴腸
畫布隨意的釘在光禿的牆上,甚至有些斜,一個隨意的拿不用的畫筆綰了黑髮的女子背對著他,及腳踝的墨綠長裙裙襬處打了個結,不難看出上面有星點的顏料,腳踝處有一根辨不出顏色的紅線穿著一顆淚珠大小的黑色珠子,膚色凝白如玉,泛著光澤,袖口挽起,右手執了畫筆在勾畫,仰著頭,下顎至鎖骨便勾勒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眼睛裡透著浮浮沉沉的光芒,整個人立在那裡便站成了一副畫,無需任何點綴就足以讓人失了魂魄,生生不敢再離開一眼。
江沅回到房間裡便看到了這幅場景,他心裡泛起了漣漪,這女子畫畫的模樣竟是這般驚才絕豔,難怪他不過離開學校數月回來就發現有一個女子與他齊名,他那時不過當作笑談,也在校冊上看過那女子的照片,刻板冷漠的一張臉,哪裡來的如她的畫一般的風華,今日得見,才發現現在才窺得她靈魂一角,便愈發驚心動魄。
從查她的底細到她的過往,直到如今,每次得見才愈發覺得這女子就是個謎。
莫絳心扔了筆,才覺得身後似乎有一道視線盯著她,她回過頭,看見江沅眼裡有些迷濛訝然,不過一瞬就恢復正常,恢復到了懶散的模樣。
“過來看一看。”
江沅聞言,慢慢走近那幅畫,愈走愈近才看清那副畫,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他這才抬眼看了一眼桌子上自己走之前放著的畫。
“看出來了?喏,這幅畫的構圖,色彩都是你的,我想你大約是不想別人動你畫,所以我又重新沿著你的筆畫了一副,添了些東西,你的構圖都太刁鑽了,色彩也是,臨摹了好久也只成了這幅樣子。”
莫絳心有些鬱悶的說道,剛才聽了孫懷瑾講了江沅的一些事,她不是聖人,並不是看不慣這世間疾苦不公,只是大約是因為自己小時候的經歷,此刻對江沅她動了惻隱之心。她偏頭看了看沉默看畫的江沅,他眼裡少了些慵懶,目光浮動。
“不行的話我們再重畫。”她沉吟片刻,突而開口說道。想大約但凡是畫畫的都不願別人改動他的畫,她也許是做錯了。
“不……不用,我是覺得很好。”
江沅已經找不出話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漫長的時光裡總是一個人在畫畫,一個人生活,突而有一個人闖進來,詢問你的意見,在你的畫上添上一筆,而這個人不過與你認識半日,秉性卻驚人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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