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2/3 頁)
根理智的繃緊到極致的弦,賀長東硬到發疼,耳邊似乎響起他的哭叫呻吟,終於無法再忍耐,在梁楚故技重施,舌尖又伸出來找茬的時候張嘴含住,拖進嘴裡吸吮,像是乾涸已久的土地突逢大雨,迫切的、瘋狂的吸收水分。
梁楚嗓口裡悶出一聲,嘴唇牢牢貼合在一起,舌根漲得發疼,下意識撐床想鹹魚起身,後腦勺被男人按住,重重的吮吸。在那一瞬間,梁楚滿腦子都是早上起床還沒有刷牙。
賀長東耐心告罄,託著他後腦勺翻轉身體,梁楚眼前萬花筒似的天旋地轉,身上實實在在壓來一座山,梁楚眨了眨眼,意識到哪裡不對,懸崖勒馬地想要踢腿把人蹬開,誰知那腿明明長在他身上呢,卻不聽他指揮,被牢牢壓住,一招不成梁楚曲起膝蓋去撞他,賀長東輕輕鬆鬆把人夾在中間,按住他的雙腿,拔吊無情預備役登時變成了軟腳蝦。
賀長東反客為主,奪回主動權,一手輕撫梁楚的眼角,大拇指捻了捻他的睫毛,看著他迅速眨眨眼睛,另一手交疊握住他的手腕壓在頭頂上面,鼻尖蹭一蹭他的。賀長東低聲笑道:&ldo;教你接吻。&rdo;聲音低低沉沉的,話音還未落地立刻覆上他的,賀長東漫長無比的吻他,奪取口腔裡的空氣和唾液,梁楚被親的喘不上氣,賀長東的肺活量比他好多了,梁楚換氣換的頻繁而急促,隨著氧氣的流失,本來就不是別人對手的手腳變得更加酸軟。男人隔著衣服撫摸他的身體,梁楚還在垂死掙扎,卻只能高高挺起胸膛,把自己更緊更近的送進別人懷裡。
賀長東嘆息般的道:&ldo;很喜歡你。&rdo;像是毛茸茸的小動物在他心裡打滾,張著絨毛在他胸腔撓來撓去,輕輕的抓的人心癢,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人的心情會這樣敏感豐富。外人里人都怕他,相處不久便會貼上冷血的標籤,少有往來。除夕夜有人大膽問他,孟冬冬哪裡值得被他青睞,您是賀家的頂樑柱,是天之驕子。對孟冬冬的評價尖酸而刻薄,他貧困、沒有教養,或許還愚蠢,一無是處,和廢物有什麼區別。
您不該是這樣的眼光。
賀長東有短暫的失神,如果之前只有朦朧濃鬱的好感,覺得新奇新鮮,這隻小動物沒有鋒利的爪子,憤怒時咬人大概也只能輕輕嘬一口,然而此時此刻,那些混沌模糊的情感忽然撥雲見霧,看清了這道感情路。賀家的孩子生來便踩著金色的起點,賀家的後輩沒有無用的人,這些年在他身邊,多得是這樣的人,他們優秀、學歷高、出身名門,樣樣傑出,但豈止是他賀長東冷心冷性,這樣家庭的後代多是冷漠的、市儈的、端著的、虛偽的,或許自以為是,或許謙虛有禮,有人冷在表,有的冷在裡,人與人之間隔著厚而高的牆,他們唯利是圖,氣勢凌人,帶著優越感,以高高在上的口吻輕易評斷一個人,眼光翹在天上,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兒去,不能想像娶這樣一位女士回家有多無趣。大概每個人都有獨特的氣場,像是他的氣場就是壓抑和令人不適,這是近三十年來已經固定成型的性格。也有人天生能帶來輕鬆和愉悅,多麼難得,他在淤泥裡生長,仍然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像一株茁壯成長的綠糙,在月色下裹著輕柔的光。
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後天可以透過奮鬥和努力達成,下得苦功夫,出色是再容易不過的事。豁達的人很少,在物慾橫流的冷情社會,溫暖更是一種奢侈品,這是本能、是天性,所以這是他眼光最好的一次,何其有幸得到這筆寶貴的財富。在此之前他還真不知道有人可以又大方又小氣,記掛著別人罵他一句,得志時咄咄逼近卻只為得到一句區區對不起。尤其他還這樣懂事,知道以物換物,給他掃過院子的卻沒能在冰箱裡找到一口食物,他怎麼能不做出回報,又怎麼捨得讓他再去和老狗搶蘋果。
那天賀長東說著喜歡,心卻像是鐵打的,賀長東那玩意兒長得很難為人,難為他能長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