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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馮獻遇之前積極參宴、無知無覺導致妻子餓死他才知道那般,馮獻遇正是知道交友的好處, 才會那般行事。只是可惜交友也沒成功,妻子也不在了。
春華將來意告訴言尚,以為言尚會告訴她幾個劉文吉可能去的地方。
不想言尚比她想像中的為人更好。
正整理書籍的言尚聽聞找不到劉文吉,眉心輕輕一蹙,道:「我與你一起去找人吧。正好我也要見劉兄,與他說開一些話。」
春華:「這樣不好吧?會耽誤你的宴……」
言尚道:「參宴什麼的,左右是些閒事。不去也無妨。」
他當即和春華一起出門,將自己不去參宴的訊息告訴一個等在寺外來接他的小廝,然後就和春華一起走了。春華感動無比,覺得有言尚這樣的朋友,劉文吉到底不滿什麼?
言尚和春華一起去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找到人,最後天黑的時候,春華已焦灼萬分,言尚面色微微一暗。
他說:「我們去北里看看。」
春華一愣。
她乾笑:「二郎真會說笑,劉郎怎會在北里這樣的脂粉之地……」
言尚看她一眼,目色微溫,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溫聲:「也許是我想多了。」
然而言尚沒有想多。
他們確實在北里中曲一個樓裡找到了劉文吉。
劉文吉喝得酩酊大醉,滿面緋紅。
他坐在二樓一欄內,正在欣賞樓下正中央一名妓踩在鼓上的舞蹈。也不知那名妓跳得是有多好,劉文吉拍掌大笑,並把自己身邊早已備好的綢絹向樓下扔,送給那名妓。
劉文吉瘋癲,哈哈大笑:「給娘子纏頭!
「給娘子一個好兆頭!」
昂貴的綢絹從樓上飄下,落在名妓赤腳所踩的大鼓上,將那蒙著面紗的名妓嚇了一跳。仰起頭,名妓看到劉文吉雋逸面孔,心中一動,就向樓上屈膝,嬌滴滴道:「多謝郎君。」
劉文吉便再飲一杯酒,向樓下致意。
身後傳來不可置信的女聲:「劉郎!」
劉文吉回頭,眯著眼,濛濛地看到貌美如春的女郎,與自己多年的好友站在一起。
他的好友修勻如竹,依然氣質極佳。那女郎卻面色慘然,蹙著眉看他。
劉文吉醉醺醺的,搖著手中酒盞:「素臣,春華……是你們啊,來,共飲!」
言尚輕輕一嘆,對春華道:「他喝多了,我們先帶他離開……」
他語調溫和的話在熱鬧的大堂中,被襯得聲音很低,大約只有站在他旁邊的春華能聽到。
劉文吉聽不到言尚說什麼,只看到言尚側過臉,秀致眉目面對著春華。
劉文吉一下子漲紅了臉,撲過去:「言素臣你幹什麼?你是不是搶了我的功名,又要搶我的女人?!」
春華驚訝地瞪大眼,大腦空白,看著這個跌跌撞撞撲來的郎君,和平時所見的情郎完全是兩個人。
言尚擋在春華面前,摟住這個步伐不穩、口上放肆不住的酒鬼,略微頭疼。
這便是他不愛飲酒的緣故了。
言尚向春華看一眼。
春華點頭,壓抑了自己的情緒,上來扶劉文吉,柔聲:「劉郎,我們先走吧……」
劉文吉嚷:「你們背著我在說什麼!你們在眉目傳情什麼?!」
他聲音嚷得大,周圍玩樂的人都看了過來,指指點點。
言尚皺了眉,當機立斷,一把捂住劉文吉的嘴,不讓劉文吉再亂說。
而春華臉色青青白白半天,周圍窺探的、曖昧指點的目光讓她羞憤,但她到底是聽了言尚的話,沒有和一個酒鬼計較。
這個酒鬼被言尚半扶半抱,卻更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