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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烏蠻回來的人,跟在我身邊的侍女其實只活下來春華一個了。她現在也要走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言尚緊緊抱住她,他再一次地柔聲:「別難過。」
暮晚搖唇角輕輕一勾,這一次,她的手順著他的衣領掠進去時,她感覺到他瞬間僵了一下,然而他沒有再躲了。
暮晚搖心裡呵一聲。
心想聖人一般的言二郎,這是打算犧牲色相,來安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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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貼在了他腹上,隔著一層薄薄中衣,言尚按住了她的手。
他閉著眼,下巴抵著她肩,臉上儘是汗,頸頰一派紅。
他發著抖:「可以了……殿下不要繼續了。」
暮晚搖就不。
她貼著他的耳,輕輕咬一下,笑道:「你這般排斥幹什麼?之前我姑姑欺負你的那晚,我就這樣幫過你啊。」
言尚大腦轟一下。
他一下子睜開眼,看向她。暮晚搖卻不看他,手仍遊走,唇仍貼耳。
她慢條斯理地,在他耳邊,將那晚發生的事跟他描述:「你那時候倒在巷子裡,可是我把你帶回公主府的。你真是個傻子,以為侍御醫扎兩針就能讓你好起來?哼,沒有我,你怎麼能好起來?」
香氣縷縷,繞他心房:「你真傻。我以為你總會想起來的,沒想到你真的從來也不去想。你這般心思玲瓏的,卻想不到這種事……你說可笑不可笑?
「言尚,言尚……言二哥哥,」她嬌滴滴地親他一口,摟著他的肩,又笑又紅臉,「你是不是從來都不自己紓解啊?那晚和你共枕,你竟然說不要管,等著它自己平復。天啊,言二哥哥,你怎麼這樣傻?你是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間是怎麼回事麼?」
她仰頭,舌輕輕點他下巴,笑盈盈:「我是不是第一個親你的啊?是不是第一個抱你的啊?是不是第一個……為你做這種事的女郎啊?」
言尚扣住她手腕。
他神經已近乎崩潰,已經十分凌亂。冰火交加,他又痛快,又難受。他還要忍著不動一下,因為他只要回應一下,她就會停手。
她這般可惡。將他吊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他閉著目皺著眉,神情難堪十分:「你太壞了……你不能這樣……太髒了,太髒了,住手!搖搖!」
而到了這一步。
豈是他一聲「搖搖」,她就能收手的?
她在他懷裡吃吃笑,臉紅著,手揉著。她眼睛滴溜溜向下,言尚一把按住她的腦袋,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不要看……不要看!」
傻子。
暮晚搖心想。
而看他這樣難受,她就更加聲情並茂地向他描繪那晚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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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言尚腦海中,不受控制地,好像真的想起來曾經發生過什麼,與眼前的這一幕相重合。
只是那一晚是他無知覺地躺在床上,這一次是她使壞地坐在他懷裡。
但都是他。
都是她。
她伸了手,睜了眼,玉白的纖長手指勾著他的汗漬。她如一尾調皮小魚,鑽入他懷中……
突然,聽到了腳步聲,言尚猛地僵住。
他在牢房中,還聽到了隔著不遠的說話聲——
方桐:「幹什麼呢?」
獄吏:「郎君見諒,我是來給言二郎送晚膳的。」
方桐懷疑:「大半夜你送什麼飯?是不是下了毒?」
獄吏快嚇哭了:「沒有沒有!這是我和言二郎約好的……」
那兩人隔著不遠的對話聲傳了過來,暮晚搖只是愣了一下,卻察覺言尚全身僵硬,然後唔一聲,他向後靠牆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