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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垂著眼:「殿下自然不缺家臣幕僚,但殿下府上的人都出去效力太子了。殿下身邊正缺人手,為什麼不用我呢?」
暮晚搖:「你能幫我什麼?」
言尚:「殿下且說說看。」
暮晚搖脫口而出:「太子現在缺錢缺得厲害,我要幫他弄錢,你能幫我想出法子麼?」
言尚:「能。」
暮晚搖:「……」
她一陣無言,看一直低垂著眼的言尚抬頭,向她看來,微微笑一下。他笑容溫和清淺,又充滿讓人信賴的力量……暮晚搖能說什麼呢?
暮晚搖只能拍床,重新找一個發怒的藉口:「誰準你在我睡著時進我房舍的?我要將放你進來的人杖二十!」
言尚果然道:「是我的錯。殿下不要牽連旁人,罰我便好。我是一時心急……聽說殿下因我而病,我若不能親眼見到總是不安……而我若不趁此時進,恐殿下醒來,又是不肯見我。
「殿下位高權重,若是不想見我,我根本找不到向殿下表心的機會。」
暮晚搖一愣,他娓娓道來緣由後,她出神地看著他,臉色好了很多,然而又帶著一些遲疑。
……她是真的不太懂言尚這般思前想後,是真心還是假意。
若是假意,他都裝成了這個樣子……誰能說他一句不好呢?
而要說拒絕言尚做自己的家臣……暮晚搖是很任性,但她沒有任性成傻子。她手邊可用的、聽她話的人不多,言尚主動投靠,她就因為不喜歡他而拒絕……她哪來的資格?
言尚這種人物,連太子都不投靠,卻投靠她……她該慶祝才是。
暮晚搖心中不悅,又不想拒絕。她只巴巴地拉住被子躺回床上,生悶氣:「想做家臣你就做吧,隨便你吧。」
言尚這才起身,暮晚搖背對著他睡在床上,沒有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她正疑惑,就聽身後人道:「我方才見殿下的手好似受傷了,不知是什麼緣故?」
暮晚搖茫然,她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玉白手背上的三道紅色抓痕,她才想起來:「是貓撓的。」
言尚說:「那臣去請侍女進來,為殿下的手上點兒藥。」
暮晚搖聽到腳步聲,她心中一動,忽得翻身坐起,屈膝而坐,面朝他的背影:「站住!」
言尚回頭。
見方才還一臉不高興的暮晚搖,這會兒眉眼彎彎,眸若春水地拂向他。
她衣衫凌亂、髮絲如墨,坐於床上,一雙妙目含笑望來,柔弱而清盈,這是何等活色生香的美人。
言尚飛快垂眼不看,手臂卻僵硬,袖中的手微微握緊。
暮晚搖嬌嗔道:「讓什麼侍女上藥?言二郎你都趁我睡著進我的屋子了,你還守什麼禮?乾脆你親自給我上藥好了。」
言尚乾乾道:「這恐怕……」
暮晚搖:「我的手,是去長公主府上被貓撓的。」
言尚眸子一縮,頓時不拒絕了。
暮晚搖哼他一鼻子,就知道他一旦知道自己是為了他,他那道德感就會逼著他聽話了。
看言尚出去取藥了,暮晚搖輕輕一嘆,眼睛望著虛空。她沒有了方才還露出的勾人的嫵媚,而是眼神空空地發著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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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坐於床畔,手握著暮晚搖的手,將藥粉輕輕灑在她手背上。
許是吃痛,她瑟縮一下。
言尚握住她的手不讓她躲,而是低頭,在她詫異時,在她手背上輕輕吹了吹,柔聲:「吹一吹就不痛了。」
暮晚搖噗嗤笑。
她道:「你傻不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一般哄麼?」
言尚抬頭望她,與她笑眼對上。她嘴上怪他,眼睛卻在笑。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