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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尚心臟再咚一下。
情難自持,一下子露底。他瞬間反握了她的手,在暮晚搖看來時,言尚又一下子收回了手。
他有些空茫地側身往後再退兩步,聲音微亂:「殿下!」
暮晚搖看到他的狼狽,掩口而笑。
她道:「剛才趙五娘在你手上這麼劃一下的話,你也能坐懷不亂麼?」
言尚抬頭,眼中冰火壓抑著:「殿下覺得我是風流花心之人?」
暮晚搖收了笑。
哼道:「我只是提醒你,你也是男子,不要真把自己當聖人。我就劃了你的手一下,你就受不了地往後退。十七八個美人赤身站在你面前,你能無動於衷?」
言尚反問:「為何我不能?」
暮晚搖認真道:「你要是能的話,說明你不正常。你還是趁早閹了自己吧,我府上正缺你這麼一個內宦能人。」
言尚忍,她這是第二次慫恿他淨身了。
暮晚搖道:「所以說,你對女色的見識,太淺薄了。你這種鄉巴佬,再練一練吧。」
言尚半晌道:「……多謝殿下的教誨。」
暮晚搖理所當然:「我教得挺好的,你是該謝。」
她向他眨一下眼,幾多揶揄調皮,又暗蘊風流。然後她又不管他面容滾燙,轉身就瀟灑走了。
言尚忍笑,看著她還是那般概不負責的態度,太壞了。看她背影徹底看不到了,言尚才收整自己的情緒,回到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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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西面是杏園,舉辦狀元、探花宴;南面是芙蓉園,芙蓉園中有紫雲樓,是皇親國戚才去的地方。
暮晚搖在杏園繞了一圈後,聽說皇室宗親們都去了芙蓉園,她便也乾脆過去打個招呼。
今年這個曲江大宴,皇親們來得挺多的。暮晚搖上了紫雲樓,跟自己的親戚們打招呼。
她選擇坐在了玉陽公主旁邊。
玉陽公主是她的四姐,為人溫柔,駙馬是京兆尹陳述白。玉陽公主和三皇子秦王殿下是同胞兄妹,暮晚搖和秦王關係一般、甚至可以說不太好,那和玉陽公主關係自然也一般了。
玉陽公主的駙馬今日沒來,玉陽公主一人坐在這裡,看到暮晚搖來,覺得親切,邀暮晚搖一同坐下。
然而暮晚搖唇角噙著一絲笑,坐下後就託著腮自己想事去了,沒有和有些無聊、不停偷看她的玉陽公主說話。
暮晚搖揉著自己的手,想到方才言尚被她劃手心、被她嚇住了的樣子,她就樂不可支。
該!
她最討厭看到言尚那副萬事在他掌握中的平靜和氣模樣了,好像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能預料到一樣。
他能預料到她?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暮晚搖豈是他能控制的!
不過,方才握著他的手心,他的修長手指微曲,她手搭在他手心上,其實她也恍惚了那麼一下……「砰」,一個東西砸來。
砸到了暮晚搖的臉上。
暮晚搖:「哎呦!」
她被砸得臉痛,低頭一看,砸中自己的是一個栗子。而她目中噴火地抬頭,越過旁邊戰戰兢兢的玉陽公主,看到了隔著兩張案,灑然向後歪靠在柱子上的楊三郎楊嗣。
楊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想什麼呢,眼含春水的?莫不是剛才去了杏園一趟,看中哪個人了?」
暮晚搖不耐煩:「關你什麼事?」
楊嗣呵:「學我說話的學人精,你說關我何事?」
聽楊嗣說自己是學他說話,暮晚搖又是心虛、又是恨他直接,她左右看看,抓過自己面前盤子裡的一盤栗子,就向楊嗣那邊砸去。
而楊嗣武功多高,暮晚搖那麼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