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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在孤山長住。”
重軒頓了頓,緩緩道:“我陪著你,這樣不好麼?”
許斂寧鬆開手,頓感無力。她暗自措辭了一會兒,開口道:“少言你只怕誤會了。我在意的止有一個人,便只念著那個人了。”
重軒怔怔地看著她,許久才嘆笑道:“我也不想看你為難,你便當我是痴心妄想,只是我看著你就覺得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一般。”許斂寧只覺得頭都疼了,正要挑明瞭說,卻見他後退了一步,低聲道:“你也不用躲著我,只當我什麼都沒說過,你若要記得便當作笑話看,一切還是照舊便是了。”然後拂袖回房去了,背影有些蕭索。
許斂寧在石桌邊坐下,前思後想也沒想出自己除了端給他一碗水外還做了什麼叫人產生其它聯想的事情了。何況,重軒也可能是自己的親弟弟罷?看著他那個樣子,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小時候害得他受傷,現在害他不痛快,真是罪孽深重。
清音醒來時候,正看見自家少主坐在桌邊,身側映著初生晨曦,居然有些蕭索之意。重軒性子溫,不大說重話責備人,也不會無聊到傷春悲秋一番。她悄悄走到他的身後,突然大叫一聲:“少主!”
重軒沒轉頭,卻莫名地問了一句:“清音,若你心心念念著一個人,她不在身邊便覺得少了些什麼,這說明什麼?”
清音歪著頭看他:“那麼這個人是你的仇人嗎?”
重軒微微搖頭,語氣頗為詫異:“自然不是。”
“那麼你會不會想不斷靠近她,最好每時每刻都能看見她,就算她不知道也行?”
他微微皺眉:“是吧。”
“那麼會不會覺得不論發生什麼事,最好都能夠在她附近,不離不棄,陪著她一輩子?”
重軒看了清音一看,遲疑一會兒還是答道:“是。”
清音瞪著一雙眼,誇張地顫抖著:“少主,你……你真的……喜歡上人家了啊,可是清音只把你當大哥哎。”
重軒手一抖,茶盞一下子扣在衣衫上,連忙站起身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是你了?”
清音舒了一口氣,奇道:“可是隻有我一直陪著少主,難道還有別人嗎?”
重軒低著頭,臉上微微泛紅:“我是說許姑娘,如果是你,我頭痛還來不及。”
她笑嘻嘻地開口:“可是你現在也在頭痛啊。咦,那位姓許的姊姊呢?我怎麼沒見她。”
重軒嘆了口氣:“她說有事,一早就離開了。她還說,她心裡已經有人了。我這樣糾纏著不放,也說不過去。”
清音撲閃著蝴蝶一樣的睫毛,不解地問:“那個人會比少主你好嗎?若是比你好,你也再放棄不遲啊,何況沁姐姐也說了,少主和許姐姐的命格最為契合,這就說明有緣嘛。”
他垂下眼輕聲道:“是麼,這命格之事,本來也不能全信。”他撩起衣袍,將沾了茶水的外袍褪下,清音去裡屋拿了一件乾淨的,給他換上。
重軒淡淡道:“我們便在中原到處走走,難得出來一趟總不能就這麼回去了。”
梯橫畫閣黃昏後
南京府在大明初建、天下始安之時作為國都,史稱應天。永樂帝登基後便遷都北平,將應天改名為南京,作為留都,是以南京府的繁華實在不下於京城。
許斂寧初到南京府時候便租下了一處民宅,畢竟客棧人流多,難免被人認出了。她只是打不定主意,有些江湖中的事不是她該管的、也管不起。龍騰驛遠近頗有名望,據說門下也是高手如雲,一旦出了差池,她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時下是秋意已深的時節,走在街市上也覺得有股涼意。
她這些日子奔波不停,忽聽當地人在說過明日便是霜降,方覺日子過得飛快。一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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