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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伸手抓來,雙腳卻猛地一蹬,挺胸縮腹,—個挨地倒縱,讓開五尺。
這人知道今天晚上要輕而易舉的逃掉,已屬不能,不如捨命一拼,至多也不過是束手被擒。頓時把心一橫,伸手反掌向背上一探,嗆的一聲青鋼長劍應手而出,左手—搭劍訣,劍橫胸前,厲聲說道:“方才已經說過,令侄已被同行夥伴攜往南海,尊駕有膽量,儘可到南海理論。在下只不過是南海門下區區一名小卒,即使尊駕碎我千刀,亦於事無補。尊駕如果一味逼迫,在下說不得也只好以命相搏了!尊駕請亮劍賜招吧!”這人這一段話,倒真的是不亢不卑,極合身份,而又無辱於南海之名譽。
姑娘也不禁點點頭說道:“話倒是幾句真話,不過尊駕為人手段卻不似你說話如此高明。”說到此地,忽然厲聲叱道:“對於雞鳴狗盜之輩,不能無懲!”左手一探,右手一拔“錚”的一聲,龍吟清越,悅耳震心,一泓水,橫在眼的。
姑娘右手倒提著寶劍,左手一指說道:“本當要饒你三招,只是對你們這種雞鳴狗盜之輩,沒有什麼江湖禮數可講,看劍接招!”剛一說出接招,姑娘腳下疾進兩步,下身前探,右手長劍疾起,震腕遞劍,紫虹劍閃起如碗口小劍光,一式“靈蛇吐信”,直點向前。
那人也是識者,知道姑娘這招“靈蛇吐信”是虛招,當下穩立不動,覷得劍光近虛,吸氣縮胸,腳下一晃,順手長劍斜封,滑削姑娘虎口。姑娘剛喝一聲:“來得好!”手中長劍原式不動,猛然劍尖上翹,用—個粘字訣,霍然一翻,卸去來人的勁道。
那人一見心裡暗叫:“不好!”正待旋身反肘抽劍避招,哪裡還來得及?姑娘長劍—兜,—震腕,喝道:“斷!”喝聲未了,只聽得“鏘鏘鏘”—聲震響,那人手裡忽自一輕,青鋼長劍只剩下半截在手裡。這一驚非同小可,未及兩招,自己手中長劍就被人削斷,顯然彼此功力相差得太遠,趕緊手中半截劍回肘上衝,疾演一招“朝天一炷香”,腳下一滑,踏偏宮進身,塌肩錯腰,正待騰身逃逸。
哪裡來得及?姑娘右腳一式“力踏華山”噹的一聲,半截劍,飛到了七八丈遠。左手一撩,回掌一翻,早就貼住那人後心,叱喝一聲說道:“你再輕移一步,立即震翻你的肺腑。”
那人立即雙目—閉,長嘶一聲,說道:“罷了!你要怎樣,儘管施為。”
姑娘冷哼一聲,玉掌一撤,柔荑微拂,點了那人軟穴。低聲問道:“你們是如何把我侄兒盜走,明白的說來,我自會到南海找老鬼婆子。”
那人翻了翻眼睛,渾身毫無一點氣力的躺在那裡,頹然地說道:“同伴二人在客店中吃虧受辱,自知無法相抗,離開客店之後,即放出信鴿二隻。”
姑娘哼了一聲,問道:“你們何以能確定我們當天沒有離開小鎮?”
那人無力的淡笑了一笑,說道:“尊駕出手闊綽,傳遍鎮仁,在下還能不知道尊駕的行蹤。”
姑娘當時沒有想到,一錠銀子,卻為自己暴露了行止動靜,真是“走老扛湖,仍有三處不到。”
那人一頓,接著又說下去,道:“其實即使尊駕離開小鎮,不出百里,在下當夜亦可追蹤得上。南海的信鴿一經放出,只要南海來人一經看見,便能立即循線追蹤,尊駕腳程雖快,還不能趕上信鴿飛翔吧!”姑娘“哦”了一聲。
那人微有得意的笑了一笑,說道:“令侄警覺太低,點住暈穴,背出客店,說不定如今在數十里之外,仍舊不知,被人盔走。”
姑娘當時臉上微微一紅,向青侄在緊挨隔壁,被人深夜盔走,自己卻毫不知情,這個臉實在丟得大大。
那人沒有理會姑娘,儘管說道:“若不是最後有人要看尊駕的住房,都像前面的同伴一樣從店房前面走出,恐怕到現在,尊駕仍漠然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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