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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松越假裝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
琅瑤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盧遇只當沒看見簡松越的小動作, 笑眯眯地取下了那件裝飾用的紫色紗襯,搭在長椅的椅背上,露出真正的紫色外衫。
「這魔宮裡挺熱的, 本尊脫件裝飾衣物。」
「……修士不是該能調節自身體溫嗎?更何況你還是合體期修士。」琅瑤嘴角抽了抽。
「噢, 但來自極炎火種的熱度……當然不是那麼好調節的, 不是麼。」盧遇狀似無意地輕描淡寫說出了他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琅瑤三人不由得開始心生警惕,又或者說,已經做好了隨時脫身和開始鬥法的準備。
「不用這麼擔心,本尊沒想做什麼, 放輕鬆,放輕鬆。」盧遇露出了見到他們以來第一個真切的笑,只是笑得完全沒個正形,絲毫不符合他這一身雌雄莫辨的美人氣質,那笑容單純燦爛得……甚至有些傻氣。
「……」葉涯已經愣住很久了。
似乎從他這重生開始,一切事情都開始向著八匹馬啊呸八隻高階妖獸都拉不回的奇特方向狂奔,而這魔域域主……他總覺得第一世和這一世的域主,絕對有一個是被奪舍,或是走火入魔了的。
盧遇自顧自地笑夠了,重新倚回長椅上,一雙嫵媚美眸懶懶散散地望向三人。
「姓遲的小子和那小姑娘都是從雲洄來的吧,並且前不久才接觸過雲宗之人,嗯,比如白菱或白霜。」
簡松越靜靜點頭。
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更為好奇的是,盧遇似乎與白菱相當熟稔。
「哎,」盧遇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坐起,一拍大腿,興味盎然地看向簡松越,「你們在路上遇到那魔頭了嗎?」
「啊?」琅瑤愣了一下。
「等等……」簡松越額上青筋直跳,他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傳聞中那魔門的魔頭簡松越受了重傷,藏匿回了魔門養傷,就是本尊一直沒想明白那魔門究竟是在哪兒,這麼大名鼎鼎一魔頭,本尊居然從未親眼見過。」說到最後,盧遇遺憾地搖著頭,一副異常可惜的模樣,「魔門與魔域,一聽就是很親近的關係吧。」
魔頭傳言又一步發展了啊。
琅瑤瞥了一眼逐漸面無表情的簡松越。
葉涯也下意識瞥了一眼逐漸面色漆黑的簡松越。
盧遇似乎也不嫌事大地跟著若有若無瞅了一眼簡松越。
「魔頭」簡松越本尊八風不動,穩坐如山,彷彿只是在聽盧遇講故事,跟他毫不相關。
會客廳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三個呼吸的間隙後,被好幾道視線或認真或玩笑打量著的簡松越突然閉上了眼。
「盧前輩其實應該對我們的來歷和目的都很清楚了吧。」
盧遇笑眯眯地斂了斂衣襟:「七成而已吧,只是知道魔門的小門主一身醫術出神入化,就是醫者不自醫,一身劇毒;知道妖獸之祖近些年出世了,是個冷冽的美人兒,就是修為一直沒完全恢復;知道昆華門門主的新真傳弟子天賦上佳,且愛好外出遊歷……而——已——」
最後的兩個字盧遇還刻意放緩拖長了音調,帶著如毒蛇一般的陰冷質感,不禁讓人通體發寒。
「白菱與盧遇你是舊識,並且她此先曾對你有過一些叮囑和安排,是關於我們或者關於從雲洄而來的來訪者的。」
既然被點破了身份,琅瑤就連尊稱都不帶叫的了,她身份在那,且本身就非人,琅瑤對人類修士從來都沒什麼尊敬想法。
盧遇砸了咂嘴,很多年沒人敢這麼直接叫他名字了,聽來居然還有點懷念?上一個這麼叫的還是……
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