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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的一切都布滿了厚厚的灰塵,看來這半年來並未曾有人來過,寬敞的客廳裡,擺放著殷景鑫的架子鼓,這套鼓死守著這間屋子,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梁韻如走到了衛生間,拿起一條毛巾,潤濕之後又回到了客廳,輕輕地擦拭著架子鼓上的灰塵。不知是因為梁韻如的笨拙,還是架子鼓表示對這個女人的歡迎,在梁韻如擦拭的過程中,架子鼓發出了舒爽的鳴叫。
殷景鑫觸景生情,心中酸澀,雙拳緊握,雙目圓睜,布滿血絲的眼球中燃起了一團無名之火。殷景鑫抓住了梁韻如的手臂,將她拖進了臥室,一下子甩到了床上。
面對殷景鑫猙獰的神態,梁韻如的眼中充滿了恐懼,然而不管是她的恐懼、哭喊、還是求饒,都無法阻止殷景鑫接下來粗魯的獸行。梁韻如試圖反抗,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微弱的反抗又有什麼用?幾個響亮的巴掌下來,一切的掙扎都變得徒勞。
殷景鑫將心中的不快,對社會的不滿,以及半年的牢獄生活所受的種種和委屈,近乎瘋狂的統統地宣洩在梁韻如身上。未經世事的梁韻如就這樣被身上的狂野猛獸玷汙了身子,她只能放聲的哭喊,直到聲嘶力竭,直到眼淚流乾。
寢室裡經歷過魚水之歡的同學,對這種事做過很多美好的渲染,正值妙齡的梁韻如亦是春心悸動,對男女之事也有過嚮往,但是她未曾想到發生在她身上居然是如此這般的痛苦。
滿身是汗的殷景鑫坐在床邊抽著煙,他都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如此過分,他只能靠著一根接一根的香菸來麻痺自己的神經,順便緩解一下疲勞。
梁韻如渾身地平躺在床上,血染紅了床單,淚浸透了枕巾,眼鏡被打落到一邊,鏡片、鏡架、鏡腿分散著陪著她躺在床上,預示著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爭。梁韻如帶著滿身的淤青和傷痛、滿臉紅腫的掌印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她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她後悔認識殷景鑫,後悔今天的搭訕,後悔著之前所做的一切,然而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事已至此,她明白一切都是她的命運,也都是她自找的,咎由自取,她怨不得別人。
&ldo;對不起。&rdo;殷景鑫頭也不回的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三個字,換來兩行淚……
梁韻如的手機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不知又持續了多久的沉默。殷景鑫撿起梁韻如的手機,遞給了梁韻如。梁韻如艱難的伸出手,接過了手機,放到了耳邊。
電話裡傳來了林娜的聲音:&ldo;餵!梁小平!這眼看要封寢了你怎麼還沒回來呢?&rdo;
梁韻如一連嘗試了三次,才從那沙啞的嗓子裡發出聲音:&ldo;娜姐,家裡有事兒,我回家了。&rdo;
林娜聽到梁韻如的聲音不對勁,擔心地問道:&ldo;你怎麼了?嗓子怎麼還啞了?家裡出什麼事了?&rdo;
&ldo;你別管了,掛了。&rdo;梁韻如結束通話了電話,電話那頭的林娜還在那裡&ldo;餵&rdo;個不停,林娜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讓她一整晚都在為梁韻如的擔心中度過。
梁韻如意圖起身穿衣服離開,可是她此時渾身痠痛無力,最終努力的結果僅僅是她抱著雙腿蜷縮著坐在床角。看著殷景鑫的背影,她的心像被千刀萬剮一般難受,這就是自己喜歡的男人?這就是愛情?想著想著,剛剛緩過來的一點力氣又全部用在哭泣之上,除了哭,她還能做什麼呢?
殷景鑫被梁韻如的哭聲擾的異常煩躁,所幸站起身來,撿起了地上自己的褲子,去了另一個房間。沒過多久,便響起了如雷貫耳般的鼾聲。
梁韻如卻是一夜無眠。
不管你經歷了多麼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