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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著臉，皮笑肉不笑地朝著我和老局長走來。&ldo;兩位警官先生，兄弟己

死，我又要去臺灣。那筆被盜的鉅款我們不再追究了。謝謝!&rdo;然而他那

得意狡詐的神情一點也沒有逃過老局長的眼睛。

一

故事講到這裡，陳功皺起了眉頭。

&ldo;這也是一起疑難案件?&rdo;

&ldo;不僅僅是疑難案件，而且也是懸案，因為時過境遷，偵察的難度可想而知，派出所和刑偵隊的同行都認為是難以偵破的死案。但我已向受害人的親屬作過承諾，要盡力而為，這樣，我不得不使用分心術，有時考慮老磨坊裡的事情，有時考慮強姦案，差點患了精神分裂症。你看，我現在都不知道如何，給你講述故事了，是逐案逐案地講呢?還是按時序先後?&rdo;

&ldo;就按時序先後吧。&rdo;

&ldo;那好，這樣思路還清晰些。我繼續說下去吧。&rdo;

離開了聶小玉的青磚瓦屋之後，我的心思轉移到了強姦案方面，我制定了一個工作方案，首先是把她送到醫院診治，讓她恢復記憶和辨認能力;第二步是讓她帶我去看看出事現場;第三步是讓她在黃龍坡、九龍村的所有中青年男子中進行公開或秘密辨認;第四步是對她所辨認的嫌疑物件進行審查。

我回到九龍村找到了治保主任楊根生，要求他適時對老磨坊裡的事給予高度關注，隨時給我提供情報資訊，然後離開九龍村，回到縣局匯報了我的發現和工作方案，建議成立專案組。領導上同意我和派出所的同志摸準嫌疑物件後再加派力量，並且告訴我，在沒有認定誰是罪犯之前，絕不能擅自採取強制措施。如果偵察工作有了進展，或者發現新情況，必須及時請示匯報、領導上作出這樣的決定可謂用心良苦，他們既超心在案情毫無眉目的情況下安排大量警察去大轟大鬧，可能造成人力、財力的浪費，勞而無功，又擔心案情有所突破以後繼續由我一個人調查不符合法律規定。

領導的關心使聶小玉的住院非常順利，縣政府及時給了一筆經費作為小玉的治療專款。有了經費保障，醫生也就盡心盡力。醫生檢查發現，聶小玉處女膜陳舊性破裂損傷程度反映了罪犯發洩性慾時的猛烈與野蠻。她已經有了妊娠反應。其神經紊亂的確是因為性強暴打擊太大，醫生及時給她作了人工流產，並在縣局法醫的委託下將那胚胎組織的混合物提取了。正在這時，楊根生用電話向我報告，說王恩為了迎接他父親王季英歸來，專門把祖父王禹的墳墓修飾一新，我覺得這很平常，沒有在意，到派出所找搭檔偵辦強姦案。十多天之後，楊根生告訴我，說是王季英探親已回到了九龍村，向他問起過被盜三萬元的案件，打聽誰人偵辦那些案件，再接下來，王季英要王恩買了香、紙、鞭炮，並且讓王恩帶著，到王禹墓地祭把了一番。楊根生要求我會一會這位從臺灣來的闊佬。可我仍然覺得這位老人肯定是為了催案，在案件尚未圓滿終結的情況下與他會面，無疑是自找麻煩。況且他的祭祖也是平常之舉，毫無興趣可言。於是我有意躲了起來，回到了青龍村老家。六月二十四日，楊根生找到我，給我一張請帖，說是王季英邀請我到老磨坊做客赴宴。我大吃一驚，以為是王季英已經得知我是王義盜竊案偵辦人，詢問我的破案結果。楊根生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說王季英的宴請與案件無關，而是因為王恩變了副模樣。

&ldo;你一定想像不到，王季英這次回來，不僅給家鄉增添了風光，而且把他兒子王恩也改造了一番，你見了王恩，一定認不出來。&rdo;

我好生奇怪。他王季英父子不通變形法術，怎麼會認不出來呢?追問究竟，才知道王恩嫌自己面目不俊，以後去臺灣有失觀瞻，懇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