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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王小龍怎麼說?&rdo;
&ldo;王小龍忽然說起梅中娥,說王新生沒把他這個兒子放在心上,只顧著梅中娥了,並且說王新生帶他去臺灣是假的,攝著那些錢是想帶梅中娥去臺灣的,他激烈地與父親吵了起來。我正要聽下去,忽見王新生把王小龍拉到磨坊底層屋裡去了。說些什麼就不知道了,後來又見父子倆上來了。小龍問候了奶奶幾句,就走了,他是往下遊方向走的,我在黑夜裡追了一程,他突然不見。我將這個情況報告給陳功和派出所,派出所圍追搜捕了一天,沒抓到,不知逃到哪兒去了,我想,他是不是已經不在這九龍村附近的山中了。&rdo;
我恍然大悟,感到自己受了欺騙。於是急忙趕到九龍鎮與陳功簡略地分析了前前後後的有關情況,陳功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大叫一聲:
&ldo;不好!梅中娥危險!&rdo;
不知是出於對她的愛心,還是出於對案件的關心,我不再等候陳功的吩咐,租了一輛摩托車。朝縣城飛奔而去。半夜時分,到了&ldo;如意酒店&rdo;,踢開32號房門,不禁口瞪口呆:梅中娥已經陳屍在床,口鼻腔有液泡,瞳孔縮小,整個屋子散發著爛蒜的臭氣。床頭櫃上有兩個酒杯,一瓶紅葡萄酒和一瓶白酒,都只喝了一半。還有半盤牛肉,一隻雞腿,以及少量的米飯,地上留有蘋果、梨子的殘核,有一隻蘋果被啃了一半。我摸摸她的身子,卻還是熱的。
我忍不住發出一陣哀嘆,流下淚來。她雖然曾是個放蕩女人,但畢竟做了我的妻子,並且與我有那麼多的情愛與歡樂。誠然,她為了金錢心存惡念,可我總是煞費苦心地阻止她,並想在破案之後,在以後漫長的日子裡改造她。她的死亡畢竟讓我內疚明。正在悲傷時,卻聽人聲喧譁,接著,縣刑警闖了進來。
&ldo;這就是你辦案的結果!&rdo;隊長盯著我大聲訓斥。
我由一名被開除的警察成了一名嫌疑犯。
不過,幸好那些曾經是我同行的刑警並不想冤枉我。他們查明死者死亡的時間是我離開&ldo;如意酒店&rdo;後的當晚九點左右。這個時候我不可能在犯罪現場,面那位在三樓工作的女服務員也證實我不可能在現場。她介紹說:
&ldo;梅中娥的男人離開酒店不到一小時,梅中娥就回到了32號房間,大約在中午時分,有一名戴墨鏡的年輕人找到了她,在32號房間呆了好久,到底與梅中娥幹了些什麼不清楚。因為門是關著的。大約下午五點,那年輕人走出了32號房間,到餐廳點了酒菜,讓服務員端到32號房間裡去,這時候,我就認為他是梅中娥的親戚或者家鄉人了。所以就沒有注意他們。直到晚上九點多,還未見開門,只見門上掛了&l;請勿打攪&r;的牌子。我知道梅中娥和她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掛這個牌子,就以為那年輕人走了,她男人回來了。我還以為他倆口子在房裡已經上床親熱了。直到半夜,我發現她男人急急忙忙上樓,才知道她男人在此以前根本沒回來。他沒來得及問我要鑰匙,踹開門一看,就發現人已死啦!&rdo;
刑警們對現場的勘察繼續進行著。他們的初步判斷是鉀銨磷中毒,但是沒有找到罪犯留的足跡、指紋和其它物證。正準備返回縣局,我建議他們提取地上的那半個蘋果,因為我覺得杯、盤、瓶類器物上的指紋可能被犯罪分子故意抹掉了,況且,我知道梅中娥沒有吃蘋果的嗜好,即使偶爾吃一個蘋果也不會將殘核扔在地上。果然,在技術員的放大鏡下發現了半枚指紋,是左手大拇指的,呈現箕形紋,而我的十個指頭五個是環頭形渦紋,梅中娥的十個指紋也與那枚也沒有相似之處。顯然,那是罪犯留下的唯一證據。
二
刑警們懷著必勝的信念走了,把那具屍首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