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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人互動都看在眼裡的謝楓,略顯沉默地回到侯府。他扶著巫翎剛下馬車,就聽下僕來報,說昆布回來了。
巫翎和謝楓都很激動,謝彥六月種蠱,如今已是十月,縱是南嶺天高路遠,可昆布一去四個月半點訊息沒帶回,實在叫謝家人寢食難安。
按捺住激動,兩人將昆布叫到書房,屏退下僕後,巫翎才急忙問起:「信呢?」
昆布離開時只帶了一封信,回來時亦然,他將信遞給巫翎,便做了隱形人一般,無聲站在旁邊,等著巫翎看完信問話。
巫翎展開信,看了幾行字,便面色發白,到後面,信紙已隨著雙手顫抖起來。
這信是用南嶺當地文字寫的,謝楓看不懂,但見巫翎此番表情,便知信中所回情況並不好。他扶著搖搖欲墜的巫翎,憂心喚道:「夫人?這信上說了什麼?」
巫翎捏著信紙的手垂下,看向昆布,「為何這麼遲才回來?」
昆布垂首道:「夫人要打聽的事,族內長老並不十分清楚,帶著屬下輾轉多個部族,費了一番心力,族老才寫下這封信叫屬下帶回。」
「下去吧。」巫翎無力地說,待昆布退出房門,巫翎轉頭看謝楓,只一眼,眼睛便紅了,「夫君,是我害了彥兒……」
謝楓只以為事情很嚴重,摟著髮妻眼眶也微微紅了,「究竟怎麼了?彥兒的蠱可還能解?是否有性命之憂?」
巫翎搖頭,帶著滿滿地自責,「族老說,這生死蠱,其實是一對情人蠱。」
這情人蠱,就是在兩心相悅,互相喜歡的有情人身上才能發生作用。之前謝彥和蕭承洲誤中此蠱,因為兩人並不熟悉,沒有交集,巫翎只要將謝彥徹底與蕭承洲的來往斬斷,不讓他們之間有產生愛情的機會,這蠱也就沒用了。
但是錯就錯在,這對情人蠱是傳承了許多代才留下來的,資訊缺漏嚴重,巫翎瞭解的不全面,不知道替命還需要先決條件,只以為種了就可替命,一時慌了神,讓自家的兒子接近蕭承洲,與他做了朋友,整日朝夕相處。
謝楓聽了,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知是安慰巫翎還是安慰自己,勉強開口:「那也不至於慌成這樣,彥兒和誠王都是男人,還只是尋常朋友……」
「不。」巫翎絕望地搖搖頭,「情人蠱種在有情人身上,那痣一開始就不是紅色的,而是紫色,而彥兒的痣已經變了。」
謝楓緩緩睜大眼,「彥兒和誠王……」
「誠王的痣也變了。」巫翎顫抖得捂著臉,「生死蠱變成了情人蠱,彥兒和誠王,也變成了有情人,兩心相悅互相喜歡。」
心裡才剛起了疑,便迅速被確認,謝楓深深吸一口氣,道:「也就是說,不管其他的,彥兒這一生的性命,卻是徹底被綁在誠王身上,得一輩子戰戰兢兢,防著為他替命?」
巫翎似哭似笑道:「情人蠱是互相替命,任何一方有性命之憂時,都可為對方替命。」就是說,之前他們以為謝彥只能為蕭承洲替命,但如今,若謝彥危機生命,蕭承洲也可為他替命。看著情況是比先前單方面替命好了,但原本這替命一事,他們可以完全將其避免的,這下不僅害得謝彥徹底身不由己,還叫他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謝楓拍拍自責不已的髮妻,想了想,道:「若此後不讓彥兒與誠王接觸,有危害嗎?」
「沒有。」巫翎說,這大概是這封回信帶來的唯一安慰,「蠱蟲只有替命作用,並不會控制他們的情感,彥兒的精神與心靈,是自由的。」
「那就好。」謝楓嘴上這般說著,眉頭卻依然蹙著不見半點放鬆。
謝楓是過來人,知道愛情這個東西,是最讓人頭疼的,通常你越是阻攔就越不理智。但男人與男人的感情不容於世,更別說蕭承洲的身份特殊,他的路註定與常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