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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又站在自己的角度慢慢想,從他跟著蕭承洲來到邊關的那天起,他以及整個謝家,就已經被貼上了誠王的標籤。若蕭承洲奪位失敗,他和謝家怎麼都不能全身而退,至少是新皇清算的第一批。現在蕭承洲成功了,除了他們兩人的感情不好說,至少謝家人的命是保住了。
謝彥度過了不真實的一晚,早上起來打了套拳,吃過飯後就去找鄭鵬他們。
三人依舊在軍中當職,惠王逼宮那晚,他們接到訊息時連宮門都沒能進去,之後蕭承洲回來,才得以一起進去。三人手上功夫一般,沒敢太拼命地往前沖,是無功也無過,不過這樣他們就很滿足了。
三人也成熟不少,不過對比謝彥一身隱約的煞氣,就有點不夠看了。從前的謝小彥,一下子變得高大不少,這種高大是各方面的,體型、心智、經歷等等。
三年未見,四人並未生疏,插科打諢幾句,好像又在從前。他們還說,誰都沒想到謝彥會一聲不吭地跑去邊關,還直接從小兵做起,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完全可以利用關係起步踏高點的。
然後又說起宋逸春,鄭鵬他們都挺唏噓的,「沒想到宋逸春整天跟在豫王身邊各種狗腿,背後居然是端王的人。我們當時跟著誠王衝進去,宋逸春正舉刀捅豫王呢,若不是誠王一箭射過去,豫王估計都沒了。」
「宋逸春意圖趁亂殺害豫王,這條罪名是定下了,宋家也完了。」
「豫王也好不到哪去啊,他失手殺了惠王,縱然惠王逼宮,但該如何處決,是皇上的事。」
「端王不也是去救駕的嗎?」謝彥說,逼宮的只是惠王,不管端王和豫王暗地裡準備做什麼,口中喊的是救駕。
「你是不知道,誠王控制住局面後,端王和豫王自知再無可能,狗咬狗,咬出了對方好多東西,等皇上清醒過來,夠他們喝一壺了。」
多年謀劃一夕定勝負,這就是成王敗寇啊。
這兩天京城戒嚴,便是鄭鵬他們也不敢隨便溜出去,他們也就能出來一會兒。他們與謝彥聊過後,表達了一番對他的羨慕嫉妒恨,約定過後再聚,便揮手暫別。
謝彥就無所事事起來,以前還是閒散紈絝一枚時,看什麼玩什麼都有趣,現在卻什麼都興趣缺缺了。謝彥乾脆回侯府,等到天黑後,侯府門外來了輛馬車,是蕭承洲來了,親自來接他。
謝彥上車時,蕭承洲猜想謝家人應該把事情都告訴他了,不過他看謝彥神色正常,就有點不確定。
謝彥倒是上來就一句打趣,「怎麼了太子,才一天不見就不認得我了?」
蕭承洲見他的反應比他想像中的好,就微微笑道:「還學會取笑我了。」
天冷,蕭承洲給謝彥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
謝彥接過去,仔細看他一眼,說:「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緊張?」
蕭承洲說得認真,「我怕你因為我現在當了太子,以後當了皇帝,就因為君臣有別而拋棄我。」
「不會的。」謝彥說,「我們不是有約定嗎?」
那個只要不娶妻,那就永遠不分開的約定,謝彥是真這樣想的。
謝彥說這句話,其實是在試探蕭承洲,這一刻他也把蕭承洲當成了那些君心難測的君王。什麼約定、信任,往往在巨大的權利之下,都是不經考驗的。
蕭承洲的表現卻讓謝彥意外,他見蕭承洲大大地鬆了口氣,這個表情,在那個河岸邊也曾出現在蕭承洲的臉上。難不成蕭承洲竟比他還擔心?
然後謝彥空著的那隻手被蕭承洲拉住,聽蕭承洲承諾道:「阿彥,我要立你為男後。」
謝彥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咳了幾聲,一臉「你莫不是有病」地看向蕭承洲,「立我為什麼?!」
「男後。」蕭承洲說,他用手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