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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巫翎叫人給謝彥收拾好衣物,臨出門前交代謝彥:「生死蠱這事,誰都不能說,尤其是誠王。」
謝彥垂頭喪氣地點頭,他明白,他們謝家雖名頭不顯,家裡人也都沒個正經官職,但也並非籍籍無名之輩,若被有心人知道他身帶生死蠱之事,難免被要挾利用。
「誠王雖喜怒無常,但看在你祖母的份上,也不敢真把你劈了的。」巫翎說著,把謝彥塞進了馬車。
看著謝彥的馬車走遠後,巫翎臉上勉強提起來的笑意隱去,她進了大廳,一名容貌不起眼的黑衣男子等候在那。
「昆布。」巫翎叫他,「你代我回一趟南嶺,將這封信交給族中長老。」
昆布希麼都沒問,接過信封,朝巫翎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雲虛寺就在京都城外,不遠,謝彥乘著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山門前有小沙彌接待,謝彥說自己來給家中長輩祈福,要多住幾天。因為要接近蕭承洲,所以他特意將自家的身份亮出來,提的是自家祖母的名頭,擺足了紈絝的架子。
小沙彌給他們主僕幾個安排了一座獨立小院。
過去的時候,謝彥指著最裡面,門前有護衛把守的小院,問小沙彌:「那裡住的是誰?」
小沙彌並不答,只合掌微笑,將他們帶到小院後,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謝彥悻悻嘀咕:「有什麼不能說的啊……」他現在是滿身怨氣無處發洩,但因為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只得哭嚎,「我怎麼那麼倒黴啊!」
突然之間,他的命,就不是他的命啦!
謝彥不是仗勢欺人的那種人,剛才特意亮身份,也只是因為這個身份的階層與誠王比較接近,安排的住所應該不會離太遠。幾個僕從收拾住的地方,門邊蹲了個小童看那小院裡住的是不是蕭承洲,南星照顧著謝彥左右。
小童在院門蹲到第二天清晨,那座小院終於傳來了動靜,小童立即去稟告了謝彥。
這寺廟裡沒有娛樂活動,昨夜謝彥睡得早,今日醒的也早,他攤在床上無所事事,閒得快長草了,一聽小童來報,鞋子都沒穿就跑出去,做賊一樣將院門開了個小小的縫兒,趴在上面拼命往外看。
蕭承洲領著兩個侍衛從那個院子裡走出來,一襲白衣,風光霽月的正人君子模樣,含著笑意的眸子往那院門上輕飄飄地瞥去一眼,就見那門後之人像受驚的小兔一樣,咻地一下縮了回去。
走遠了,空青道:「那裡面住的是謝家少爺。」
常山道:「怎的又是他?」
兩人往蕭承洲後背看了一眼,同時皺眉。
蕭承洲溫聲道:「不急,看他想幹什麼。」
門後面,謝彥拍著胸口,蕭承洲笑起來真的太可怕了!當年他就是這幅樣子,眼尾都沒動一下就將那太監的胳膊削下來,最後還慢條斯理地將刀上的血在那慘嚎不斷的太監身上擦了擦。
害怕過後,謝彥又急得團團轉,先別說他能不能剋制自己對蕭承洲的害怕吧,現在確認那院子裡的人就是蕭承洲,但他和蕭承洲不熟,應該怎麼接近他呢?請他吃飯、喝酒?
謝彥偷偷摸摸觀察了蕭承洲幾日,漸漸摸清了對方的作息:每天早飯過後,蕭承洲會去前面跟隨法師聽禪,下午待在院子裡,據說是抄經書,一抄就是一下午,晚上也不會出來。所以謝彥只有每天上午的時候,才有機會見到蕭承洲。
「這謝少爺總跟著我們幹什麼?」空青瞥了一眼大搖大擺走在他們身後的謝彥,不太高興地說。
前幾天這位謝少爺鬼鬼祟祟地盯梢他們,自以為他們不知道,現在更明目張膽地開始尾隨了。
蕭承洲回頭,謝彥做賊心虛,幾乎是立即就轉開腦袋,然後又轉回來,裝模作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