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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軍隊邊戰邊退,謝彥正在猜蕭承洲什麼時候反攻時,便忽聞戰鼓擂動。
蕭承洲忽然出現在隊伍中,一騎當先,親自揮舞著寫著「齊」字軍旗,長刀指向追來的敵國隊伍,高喝一聲:「殺!」
李文華喊道:「殺!」
然後,便帶著他的那支隊伍,率先沖向了敵軍隊伍,謝彥他們這支隊伍,也不甘落後,畢竟比起久站疲累的前線士兵,他們大部分時間只是在趕路,遠不如他們那麼疲憊。
敵軍看著返身殺回來的大齊軍隊,都愣了一愣,似乎不相信這支被他們殺得七零八落地隊伍居然還有膽子搞詐敗這一套,直到刀鋒劈開皮肉,眼前一片鮮血淋漓,他們才在劇痛中回過神來。
接著便是惱怒:就憑你們,也想反敗為勝?
敵軍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事實上,蕭承洲的軍隊即便有謝彥他們加入,也是杯水車薪。但蕭承洲不打沒把握地仗,廝殺震天聲中,一支驍勇隊伍忽然出現在敵軍後方。
敵軍因為這支隊伍的驟然加入亂了陣腳,再想找到剛才的拼殺節奏便不行了,在戰場上,露怯是會傳染的。敵軍遭受兩面夾擊進攻,很快潰不成軍,倉惶逃出者寥寥無幾。
直到眼前再無一名敵軍站立,大齊將士才從戰鬥中回過神來,然後便是劫後餘生的歡呼。他們居然挺過了這一戰,保住了這一方戰線,哪怕身後只是一座近乎空城的小縣城,但今日他們能保住這座縣城,來日便能保住更大的城池。
隊伍重新匯合,謝彥才注意到,那支忽然出現的隊伍,領兵者居然是是奉周耀之命,一同留守在軍營裡的一位副將。
周耀呢?
謝彥疑惑著,就見那副將從腰上解下一個包袱,隨手一揚,一顆烏黑的頭顱便滾落在雪地中,那頭顱面色青白,赫然是周耀的人頭。
有將領怒喝:「陳匹夫,是誰斬殺了主帥?」
陳副將大聲道:「是老子殺的!」
聽到計程車兵皆是一陣驚呼。
「李副將稍安勿躁。」蕭承洲淡聲說,「陳副將,究竟怎麼回事?你為何要斬殺主帥。」
陳副將冷笑一聲:「周耀身為主帥,在將軍負傷堅守前線時,卻貪生怕死,帶頭做了逃兵!亂我軍心者,當誅!」
「不可能!」李副將完全不相信。
陳副將冷哼,「你不信,便問問我帶來計程車兵,他們當中但凡有一人說不是,陳某便任你斬殺,以項上頭顱贖罪!」
李將軍的一雙虎目便轉向陳副將身後的兵,「陳副將說的可屬實?」
隊伍安靜了一瞬。
然後,有人忍不住說了:「是真的,王爺受傷的訊息一傳來,周主帥便叫人點兵備馬。」
在蕭承洲帶兵前往對戰時,周耀帶著一部分士兵留守後方。
前線每報一次戰情,後方士兵便緊張一分,不安惶恐的情緒在士兵當中漸漸蔓延。有人向周耀提出不能再等,以寡敵眾本就是以卵擊石,請兵支援刻不容緩。
周耀卻遲遲未給答覆,只一直說他自有決斷。前線傳來蕭承洲受傷的戰情後,聚在周耀帳篷裡的眾將士一陣譁然,有的說必須去請援軍,有的要去營救蕭承洲,有的要帶留守士兵前去支援。
但周耀是主帥,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敢自主主張。
最後周耀叫人準備精兵人手和精壯戰馬。
「我們都以為主帥是要去前線支援王爺,卻見他帶著人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
「陳副將以為他是要去請兵支援,便說此事不該由一營主帥去,主帥坐鎮後方,需要穩定軍心,主帥卻執意要親自去。」
「被主帥帶走的,都是留下的精兵,這分明就是要逃,精兵帶在身邊,只是為了保住他那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