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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法師講佛,對謝彥來說是十分枯燥的事情,禪房裡除了法師就只有蕭承洲和他。蕭承洲聽得全神貫注,謝彥是一個哈欠接著一個,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好在法師脾氣很好,對這些貴人的脾性也十分了解,見怪不怪了。
蕭承洲也沒說什麼。
一上午,謝彥幾乎是睡過去的,聽禪結束後,還是蕭承洲叫醒他的。謝彥睡眼朦朧地出了禪房,出去後立即就清醒了,他在原地大大地伸了個攔腰,一扭身看到蕭承洲,忙收回手站好,尷尬地撓撓臉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睡過去的……」
實在那法師的聲音唸叨起來,太好眠了啊!
蕭承洲看起來對謝彥的解釋並不在意,再說謝彥其實也不用向蕭承洲解釋什麼。謝彥知道聽禪結束後,蕭承洲就要回房了,搶在蕭承洲說話前道:「王爺,您今天有時間嗎?我請您喝酒!」
謝彥這可真是簡單粗暴,他也想徐徐圖之,可他娘交代了,蠱蟲這事兒需得儘快弄清楚,不能浪費太多時間。謝彥想的是,趁請蕭承洲喝酒時把他灌醉,然後就可以扒開對方衣服看他胸膛上有沒有紅痣了。
謝彥想得美,但蕭承洲微笑著搖頭,「今天不行。」
「那明天?後天?」
這些提議都被蕭承洲拒絕,因為這段時間他是茹素的,蕭承洲說:「需要戒酒。」
謝彥說:「那您什麼時候可以喝酒啊?」
「太后生辰之後。」蕭承洲說。
太后生辰,那得一個月之後去了呀,謝彥哪裡等得了那麼久,見灌醉此計不行,謝彥失望得整張小臉都皺了。
蕭承洲笑著問:「為什麼要請我喝酒?」
謝彥一時語塞,「因、因為我與王爺一見如故呀!」
「是麼?」蕭承洲低笑,低垂的眼眸讓人看不清眼中神色。
他又笑了!他怎麼這麼愛笑啊!謝彥瑟瑟發抖,恨不得抱著雙臂給自己一點溫暖。
兩人本就是邊說話邊往小院走,之後謝彥幾乎是落荒而逃,一到自己的院子就迫不及待地進屋。
空青看著哐當一聲被關上的門,奇怪道:「這個謝少爺到底有何圖謀,他看起來明明很怕您,卻又一直往您身邊湊。」
蕭承洲笑著未說話,眼神在那扇門上停留,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眼神有瞬間的悠遠,然後他很快回神,熟悉地笑意回到眼底,看似親善無比,細究之下卻冷漠疏離。
「走吧。」蕭承洲說。
三人回了院子,一如往日般安靜。
這邊,謝彥趴在桌上,懊惱地拍著自己的臉,剛才自己逃得好像太明顯了點……他想到什麼,叫來負責跑腿辦事的小童天冬,吩咐道:「去城裡找個畫師,要畫技一流的,讓對方給我畫一幅誠王的肖像。」
南星在旁不解道:「少爺,您要誠王的肖像幹什麼?這不都是京都那些愛慕誠王的人喜歡做的事兒嘛?您怎麼也……」
「呸!誰愛慕誠王,誰跟他們一樣了!」謝彥沒好氣地敲了南星的腦袋一下,交代天冬:「跟那畫師說,要畫誠王笑起來的模樣,笑得越燦爛、越溫柔就越好,一定要記住啊,不燦爛、不溫柔本少爺不給錢的。」
蕭承洲的畫像在民間並不難找。別看謝彥怕蕭承洲怕得不行,京都那些不瞭解蕭承洲本性的貴族女子,可是很喜歡他這種人的。曾有名貴族女子痴戀蕭承洲不成,就請了許多畫師回家,畫了許多蕭承洲的畫像放在家裡,後來有其他女子有樣學樣,所以京都裡但凡擅長畫人像的畫師,基本都為別人畫過蕭承洲的畫像。
「奴明白了。」天冬領下差事,立即就離開了。
找蕭承洲吃飯喝酒的事落空了,謝彥也就不準備折磨自己繼續去聽禪,他讓負責看門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