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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娣的思想防線一旦崩潰，話語就象開啟閘門的水，滔滔不絕衝口而出！

&ldo;這麼說那個姓陳的女人是到過你家了？&rdo;

陳少實趁熱打鐵。

&ldo;可不是。李華陽把她帶回家，睡到我們的床上，被我回家碰上了。你猜那個不要臉女人怎麼說？&l;她說這事不能怪我，是你家老公硬把我拉來的，他說你不在家，上班去了呢！你怎麼又回來了？&r;&rdo;

聽到這裡，其他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張明娣也有點兒忍俊不禁。接著她嘆了氣說道：

&ldo;報應呵！真是報應。現在這事到了你們檢察院，也夠他嗆的了！&rdo;

&ldo;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把情況搞清；你回家也不要再提這事了，免得節外生枝，好吧？&rdo;

陳少實對張明娣交待了要注意的問題，和電影院領導打個招呼之後，離開了電影院。

&ldo;小王，你感覺到沒有？張明娣今天的表現，我們還得感謝他們的那個領導呢！要不是他，張明娣一時半會是不會說實話的！&rdo;

陳少實剛出電影院，就忍不住說出了他的感慨。

&ldo;就是呀！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你可不是那樣認為的吧？&rdo;

&ldo;你說得對極了！剛開始，那個領導不走，我還真的怕影響我們的談話呢！我又不好明確的叫他走，真急人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假如張明娣鬧離婚的事沒有對單位領導講，他的那個領導什麼也不知道，張明娣是不會痛痛快快說出真相的！這正象你所說的，她權衡利弊，還是以維護自已的愛人為重&rdo;！

&ldo;這倒也是。正是因為那個領導知道事情真相，又在她的身邊聽著，她講假話是有顧忌的，她回答問題不是用語言，而是用點頭或者搖頭來表示，就是明證！&rdo;

&ldo;你觀察的倒是挺細緻入微的呢！&rdo;

陳少實由衷地贊道。

&ldo;時間不多了，今天是受案後的第二天。現在留給我們的還有一天時間。下面我想集中時間和精力搞清陳愛美是否&l;病態&r;這個問題！因為這是關係到她行為罪與非罪的大問題！&rdo;

&ldo;你是說，假若陳愛美的行為是病態，就不構成犯罪？&rdo;

王芳帶著疑問的口吻問道。

&ldo;我認為是這樣。但目前法律依據還不是很充分。不過，這還是第二位的問題。當務之急，是要搞清她是否&l;病態&r;。&rdo;

&ldo;我認為這兩個問題都很重要。假如法律規定，即使這種行為是病態也要追究刑事責任，那你搞清了又有何實際意義呢？&rdo;

王芳不以為然地說道。

&ldo;即使病態要負刑事責任，在量刑上應當和正常人有所區別的。&rdo;

&ldo;我同意你的觀點。看得出來，你這個人在工作上是很執著的。&rdo;

王芳的話多多少少帶有讚賞的成份。

&ldo;我認為，這是我們的責任使然。對於一個被告人來說，在刑罰上，哪怕減輕一點點都是好的，更不用說作無罪處理了！&rdo;

他倆邊騎車邊討論，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市檢察院。

十四、病魔糾纏數十載 追根子尋源真相白

回到辦公室，陳少實將調查材料放好，先給王芳倒了一杯開水，看了看王芳說道：

&ldo;累吧？&rdo;

王芳將有些散亂的秀髮用手抹抹說道：

&ldo;有點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