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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閉眼之前，她忍著劇烈的痛還是要開口說話，算是報復，想看他刺痛的表情，她說：&ldo;許梁州，我活著真的好累。&rdo;

不如死去。

空氣中陡然安靜了下來。

許梁州回憶起那個夢，她躺在病床上骨若嶙峋的樣子，那種後怕感每次回憶都有。

他抓著她的手腕，爆了粗口，&ldo;老子去學醫，你他媽要是病死了老子跟你姓！&rdo;

單單一愣，&ldo;你說什麼氣話。&rdo;

許梁州斂好情緒，&ldo;以後你就知道是不是氣話了。&rdo;

他這句話給她的波動不小，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病死的？是他曾說過得夢見嗎？

重生以前她未必會信這樣的事，但她親身經歷了鬼怪神力之事，由不得她不信了。

單單看了眼手錶，已經晚上八點了，她要回家了。

明天高考，今天還敢這樣瘋。

她不禁都要佩服自己。

&ldo;你不是想知道我在燈紙上寫了什麼嗎？&rdo;他緊隨其後，開腔道。

單單沉默了一會兒，&ldo;好奇害死貓，我現在不想聽了。&rdo;

他少見的沒有逼迫她聽，閉了嘴。

他用法語寫的是……

&ldo;我的女孩。&rdo;

第二十二章 我初戀

初夏的天氣悶熱cháo濕， 可高考那天天氣好的出奇，厚厚的雲層遮住了熱辣辣的陽光，陣陣的風吹過來， 涼快了不少。

單單七點起床， 七點半的時候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這是她近幾天來頭一次見到父親，單爸好像已經吃過了， 面前的早餐一口都沒有碰。

單爸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伸手想摸摸她的頭髮， 被她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單爸略微尷尬的收回手， &ldo;我送你去考場。&rdo;

單媽在廚房裡，沒出來，她怕一出來就會失態。

單單悶頭喝粥， 生硬疏離的拒絕，&ldo;爸爸，不用了。&rdo;

單爸給她剝了一個雞蛋，放在她的小碗裡， 不容置喙，&ldo;今天這個日子這麼重要，爸爸送你。&rdo;

單單看著碗裡多出來的雞蛋， 想了想，還是慢吞吞的咬了咬給吃了，&ldo;爸爸，太麻煩了， 我一個人可以的。&rdo;

單爸搓了搓手指，&ldo;麻煩什麼，誰會嫌自己的女兒麻煩，一會兒我送你。&rdo;

單單爭不過她的父親，吃完飯後就跟著單爸去學校了。

因為家裡離學校不遠，所以她向來都是走路的，單爸平時都是騎老式腳踏車去給學生們上課，今天就陪著她一起走路了。

單單的書包裡沒什麼東西，一些必備的文具還有墊板，單爸固執的給她拎著書包。

從前他在家裡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可今天這一路上卻絮絮叨叨的，先是問過她昨晚有沒有睡好，緊跟著又叫她不要緊張。

最後單爸關懷備至的問：&ldo;準考證帶了沒有？&rdo;

單單輕聲輕語，&ldo;帶了。&rdo;

單爸在心底嘆氣，還是聽出來女兒話語裡的疏離感，她心思敏感，想來也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路途本來就不長，很快就到了學校大門口，單單讀的高中門前有一個豎立著的大大的牌坊，此刻牌坊兩側立了不少帳篷，不是送水的就是送傘的，對面是前來送行的家長們。

單爸臨走前，還不放心的囑咐了一遍，&ldo;放好心態，不要害怕，爸爸相信你可以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