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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你隨她們一道去吧,回去找個郎君,好好過日子。”
她臉上一紅,揉著衣角道:“聖人別拿我打趣,我無父無母的,連個做主的人都沒有,哪裡找郎君去!先前說好了要給聖人帶皇子的,如今皇子還沒生呢,我不走。”
穠華倒被她說得有點尷尬,打岔問她,“你上回收集的木樨花,可做成木樨花糖?”
阿茸笑道:“早就做好了,我都吃過好幾回了……聖人要吃麼?”
她推開窗,將一隻手伸出去,粉撲上多餘的脂粉在晚風裡一抖,粉霧四下飛揚,連空氣裡都帶了甜甜的香。回頭道:“官家為雲觀的事煩心,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記得你做的花糖最好吃,給官家準備一份什錦蜜湯罷,他愛吃甜食。”
阿茸抬眼望她,極慢地綻開一個笑,轉身往外去了。
☆、第51章
穠華等到很晚;可是官家並沒有來。
臥在床上側身靜躺著,把手伸過去;褥子微涼,沒有他在,心裡空落落的。枕頭並排擺了兩個,她撫摩那緞面,靠上去,聞見龍涎清冽的香;是他的味道。她是個依賴性極強的人,眷戀他;他在身旁便安心。一刻不見竟像被斬斷了根;開始變得惶惑無依。
實在睡不著;起身推窗眺望前面的柔儀殿,宮牆太高看不見;不知他睡了沒有。她撐在窗臺悵然了很久,想過去找他;又怕他正忙。再等等吧,也許忙過了今天,明天就好了。
第二日綏國使節入了汴梁,秦讓來傳話時,皇后正聽內諸司回稟各處用度,不好上前打斷,只在一旁候著。皇后經歷過一些事,比以前更有中宮作派了。以前心不在焉,有些糊塗混日子的意思。如今靜下心來,是個內當家的樣子了。
秦讓眯著眼,站得離殿門近,簷下一縷日光照進來,正打在他肩頭,曬久了有點暈乎乎的。皇后一樣一樣指派,花了很長時間,待一切都安頓妥當了,方揚聲喚他。他緊走幾步,上前叉手行禮,“紫宸殿殿頭適才傳話出來,綏使進宮面見官家,特意提到了聖人,說郭太后甚為思念聖人,託使節務必探望聖人。官家不好推辭,今晚在昇平樓設宴款待綏使,請聖人一同前往。”
她心裡倒緊張了下,原本說好不見的,沒想到使節主動提及,不見反倒不好。不知怎麼總有些惶惶的,她和官家好不容易心無旁騖地相愛,這時候最怕生出事端來。一個雲觀已經夠讓人煩心的了,若郭太后再有什麼動靜,她真有些招架不住。
她平了平心緒問:“只宴請綏使麼?還有誰作陪?”
秦讓道:“朝中中書令並御史大夫及幾位宰執都要赴宴。”頓了頓補充,“據說還有寧王。”
她心頭微沉,頷首說知道了,“官家昨日忙到何時才安置?”
秦讓道:“因寧王還朝的緣故,那些有話要說的元老來了一撥又一撥,官家要應對他們,弄得頗為乏累。臣換班的時候官家還在忙,大約到亥正才歇下的。”
她哦了聲,“寧王今日也上朝了麼?我昨日就在想,內城班直是否該整頓了,竟讓他入了朝堂。”
秦讓掖手道:“聖人可知道登聞鼓?那鼓立在闕旁,非敵兵圍城、太子死等重大事由不得捶擊。鼓聲一響動八方,金掌奏告御史臺,直呈官家。那時正值早朝,文武百官都在場。寧王入殿,由太師太傅驗明身份。彼時太子薨時先帝還在位,因正身無法確定,本就是一宗懸案。如今既然起了勢,並非禁軍的罪過。”
她聽了也知道是天意,否則以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入紫宸殿。木已成舟,她與他也失了聯絡,再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了。
秦讓走後阿茸端盆伺候她盥洗,拿熱手巾包住她的手,又取香膏來反覆替她推揉,“雲觀公子回來了,聖人是希望官家贏呢,還是雲觀公子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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