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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象對稱。

&ldo;這個細節啟發了我的思維。&rdo;

喬伊慢慢地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戒指：

&ldo;本應變快的時間變慢了，本應在12點前的指標變成了12點後，還有李文森的時間，那完全倒置的時間觀念……意識到了嗎？所有問題都出在時間上。從看見《愛麗絲夢遊奇境記》的那刻起，我才真正確認伽俐雷感知概念的方式，與現實世界映象對稱。&rdo;

所以它才能造就李文森。

但它自己意識不到這一點，就像犬類的大腦無法產生&ldo;色彩&rdo;的概念，它的世界只有黑白，於是我們能看到的顏色，在它眼裡就與不同濃度的黑白一一對應起來。同理，伽俐雷的邏輯與現實世界映象相反，卻一一對應，如同凱撒密碼，即便與原文表徵方式截然不同，表意卻能完全一樣。

&ldo;伽俐雷說李文森擁有的是同時性的時間觀，這點我不同意，她不是同時瞭解，而是逆行性地瞭解，她是從死亡開始，慢慢回溯她的一生。&rdo;

‐‐

她從一開始，就預知了她人生的結局。

或許不是確切地知道每個細節，但一定有某種直覺。

所以她才會經常記不請她小時候的事，因為時間觀的衝突，她根本沒辦法建立最初的記憶。

所以她從不懷疑曹雲山，因為她潛意識裡知道真相。

也所以，她一遍又一遍拒絕他，無論他有多愛她……他有時會忍不住去想，這是不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沒有一個好結局？

……

&ldo;你問我是怎麼停止伽俐雷，你問錯人了。&rdo;

喬伊抬起頭。

他的眼睛是最純正的祖母綠的顏色，這樣抬頭看著人的時候，就像冬天的潭水一樣沁著冰涼的意味。

&ldo;因為停止它的人，不是我，是她……她在最後一刻，回憶起了被她遺忘了的一切，最初的一切。&rdo;

&ldo;最初的一切？&rdo;

&ldo;你應該很熟悉，語源學的老把戲。&rdo;

喬伊朝後靠在椅背上，聲音筆直而冷漠：

&ldo;蜜糖、鮮花和匕首。&rdo;

……

卡隆咖啡館，中午十一點，來見見我好嗎？帶上鮮花、蜜糖和匕首，我請求你的寬恕，並再次懇求你的愛。

永遠愛你的，沈。

rn是個危險的地方。喬伊一直覺得，他們研究所的所長，和他們研究所的電腦，都在覬覦著他的未婚妻。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在他還秉持&ldo;朋友&rdo;身份不敢讓她知曉愛意的時候，他們的電腦管家已經十八般武藝輪番上陣，早上怕她冷，中午怕她熱，晚上怕她沒吃飽，撒嬌賣萌，噓寒問暖，手段百出，他每天都要對自己默唸十遍&ldo;它不是人&rdo;，才能抑制住自己暴力解除安裝情敵的念頭。

可是為什麼？

一臺電腦，為什麼會有特別關注物件？

當時伽俐雷的回答是，&ldo;這件事伽俐雷也不知道，但伽俐雷忍不住要關心夫人的事，忍不住要去注意夫人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餓、有沒有不開心，忍不住要關心，夫人有沒有獲得幸福……有一段時間伽俐雷想，這大概就是愛情。&rdo;

但隨後它又說，它自己也覺得不對勁，重新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