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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說什麼，只是沉默；陳少實也沒有再說什麼，過了大約有兩分鐘，這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腔。一聲剌耳的汽車喇叭聲，把他們兩個從沉默中驚醒。

&ldo;不早了，我們回去吧。&rdo;

陳少實首先打破了沉默。說著，他首先邁開了步子。王芳跟在陳少實的身後。他們沿著漢州路的人行道，慢慢地走著，然後又轉向通往市檢察院方向的中華路，王芳一直跟在陳少實的身後，兩人什麼也沒有說！走到中華路口，王芳忽然停住了腳步。陳少實仍是低著頭向前走著，他不經意向身邊一看，見王芳沒有跟上來，他轉過頭來向後一看，王芳離他足足有三十米遠了！他稍稍停了一下，又回過頭來走向王芳。

&ldo;小王，怎麼不走啊！&rdo;

陳少實走到王芳的身邊，低聲問道。

&ldo;走，上哪去啊？&rdo;

&ldo;送你回招待所休息呵！&rdo;

&ldo;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已回去！&rdo;

&ldo;不！時間不早了，你一個人走路不安全，嚴打鬥爭剛剛開始，社會上不太平呢！讓你一個走回去，我怎麼放心呢！&rdo;

陳少實的話說得很誠懇，王芳也就沒有堅拒。於是二人又肩並肩走在中華路上。

&ldo;小王，你猜明天提審，陳愛美在和李華陽這件事上有什麼樣的說法？&rdo;

陳少實故意扯起陳愛美的話題。

&ldo;她還有什麼樣的說法？到了這種程度，她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王芳的語氣很肯定。

&ldo;你的意思，她是願意徹徹底底將自已的問題談清楚的了？&rdo;

&ldo;我想應當是這樣！&rdo;

&ldo;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如果李華陽仍然死不認帳，這個問題還真有點兒難認定的呢！&rdo;

陳少實有些擔心。

&ldo;我們國家的法律，也不是以被告人認不認罪來定案的！沒有被告人的供述，只要證據確鑿充分的照樣可以認定被告人有罪的，這個你難道忘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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