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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
譚嘯驚訝道:“這麼說,我是說錯了?”
雪雁見他如此,只以為是言出無心,不由氣消了些,但仍然氣得怪聲哼著。譚嘯嘆了一聲道:“子曰……”
才說到此,雪雁已重重跺了一腳,氣惱道:“子曰個屁呀!人都氣走了!”
說著也扭身跑了。
譚嘯望著她的背影,聳肩笑了笑,心想這一來,自己正可少了不少麻煩;尤其是和那晏小真脫了親近機會,自己以後也可放手行事了。
他想著不由微微笑了笑,可是晏小真方才那種楚楚動人的姿態浮上眼簾時,他又禁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自己有意的奚落,在一個姑娘面前,似乎太過分了。試想那晏小真素日是何等嬌嗔自負之人,今日當著丫鬟這麼損她,只怕她一輩子也不會理自己了。
想著譚嘯竟有些雙目發直,直似若有所失。老實說,晏小真那兩幅畫,雖然如他說的稍欠功力,卻絕不似譚嘯損貶之甚。
他彎下腰,把那撕成四片的畫拾了起來;然後扶燈走到案前,小心地又合攏起來,嘆息道:“好一個錦心繡手的姑娘……這畫兒撕了太可惜了!”
想著遂坐下來,小心用宣紙貼補了一番,用鎮紙壓在桌上,站起身來,又仔細端詳了半天,愈看愈覺筆力挺秀,彷彿身入畫中一般。
譚嘯不由感喟了一陣,晏小真娉婷的倩影,不自覺又陷入沉思中。睹物思人,他禁不住又嘆了一聲,遂又頻頻搖頭道:“使不得,使不得,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想念之中,徑自抽毫一管,在那幅補好的梅花上,運筆疾書:
“春雷不解情,梅殘心亦殘。”
寫下了這詩句後,他不由凝目其上,默默驚念道:“哦!這……我這是怎麼了……”
想著忙擲筆屋角,匆匆把這兩幅畫卷起,置於案邊畫鬥之內。一時俊面通紅,心中通通直跳,他恍然失神似地坐下身來,自驚道:“譚嘯呀譚嘯……且不可種此情因,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
想著他雙手緊緊抱住頭,讓心靈咀嚼著痛苦和不安,他對目前這個環境實在是太厭惡了;可是復仇的責任,使他非但不能擺脫,卻還要繼續地深入。他要在那個殺死他祖父的大仇人面前謙卑、微笑,直到有一天,達到復仇的目的為止。
這種虛偽的表情,實在是太難表演下去了。譚嘯由位子上站起來,慢慢踱到了視窗,讓撲面吹來的寒風拂打著自己,以冷靜一下沉痛的思潮。
正在這時,忽然一條人影如海鳥掠空似的,由正面琉璃瓦簷上飛竄而下。現出一個長髮高個的姑娘,她像是極其驚慌地後顧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撲向譚嘯室前,奪門而入。
譚嘯方自一怔,卻見瓦面上飛星曳地似地,又落下了一條人影。
來人竟是晏小真的母親紅線女楚楓娘,只見她一臉怒容,手執一口明晃晃的長劍。
譚嘯心中正自不解,卻聞得身後一陣碎步之聲,十分疾促,他倏地轉過身子來,只見方才所見高個子姑娘,正驚慌失措地站在自己背後。
譚嘯驚怔了一下:
“你……你……”
這姑娘忽忙搖著手,遂又輕步藏向譚嘯臥室去了。譚嘯不由急走上前,正想招呼她出來,卻聽見門上有人輕輕地敲著:
“譚相公還沒有休息嗎?”
譚嘯方答應了一聲,卻見那個姑娘由簾幔內伸出了頭,帶著緊張俏皮的笑,皺著眉,匆匆向自己擺了擺手,馬上又把頭縮排去了。
譚嘯弄了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忙走前幾步,把門開了,卻見楚楓娘劍已入鞘,臉上帶著勉強的微笑:
“相公方才發現什麼不對麼?”
譚嘯本想道出,但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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