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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來站出的官員身材瘦高,面白無須,卻正是皇帝手下不折不扣的走狗——禮部尚書。
「臣有奏!邊關大捷,而國不可一日無儲君,應早日立下太子,才可保社稷安穩。」這禮部尚書說著看向賀逸清,「臣以為大皇子殿下既為嫡長,德才兼備,乃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他話音剛落,與他一派的官員便紛紛附和。
可這非但沒能讓賀逸清感到欣喜,卻讓他心中警惕之色更甚。
「說得不錯,」景仁帝頷首,像是對這提議很是贊同,「其他愛卿以為呢?」
見眾人不答,景仁帝笑道:「那便依愛卿所言,此事宜全權交由禮部,可要給朕辦好了。」
那禮部尚書行禮:「臣當竭盡所能,不負皇恩。」
而後文武百官便皆跪於地,又是一番「恭喜皇上,恭喜太子」之類的話,可賀逸清看著這一幕卻沒有感到分毫的喜悅。
現下皇子只剩他一個,可就算他成為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按往常來說景仁帝卻決計沒有這般輕易鬆口的可能,甚至還主動提出來,這又怎麼可能呢?
看著景仁帝帶笑的面龐,賀逸清心中突然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卻絲毫也抓不住頭緒。
而殿外日光熱烈,沉悶無比,讓人喘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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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遭遇伏擊
五月三十,來自皇城的賞賜到了邊境,與此同時,景仁帝下令召謝侯回京行賞。
三日後,謝侯帶領兩千精卒踏上了回京的路。
長路漫漫,直至五月初十的晚上,謝侯才終於到達了距皇城三十里之外的平硯崖。這平硯崖地如其名,四周懸崖高聳,中間地勢極低,就像是一方倒扣的硯臺。
今夜眾人就在這裡休整,只等明日一舉入城。
篝火躍動,整個平硯崖都是將士們豪爽的笑聲,謝侯哼著歌,又抿上一口酒,也笑了。
見他如此,坐在一側的副將調侃道:「屬下看這離皇城愈近,將軍您的心情也愈來愈好了。」
謝侯看他一眼:「你敢說你不是?酒別喝得太多,等捱到明日醉倒也不會有人管你。」
那副將聞言連忙將酒壺放下,口中笑著辯道:「只喝了幾口,就是暖暖身子。」
「得了吧,」謝侯又看向坐在身旁的另一個年輕兵士,「還不如人家林遙。」
那林遙相貌平凡,一月之前剛得了將軍的青眼調到近衛營,平日裡不怎麼講話,此時也只是笑了笑。
「將軍,您這心可要偏到天邊上去了啊,不知道的還要以為林遙是您兒子呢,」副將這話一說完便看見謝侯越發「不善」的目光,只連忙起身說道,「欸,我看這守夜的是不是要換班了,我去看看。」
「老兵油子,」謝侯笑著斥道,又看了看越發悶熱的天色,喃喃道:「這鬼天氣,可能快要下雨了。」
他本以為副將很快就會回來,可一刻鐘之後卻還是沒有見到他的影子,於是皺眉吩咐道:「林遙你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耽擱了。」
謝侯話音剛落,卻被林遙猛得撲倒在地,而後有利箭破空聲貼著耳側過去,謝侯瞳孔猛得一縮,看向直直插在地上的箭矢。
一擊不成,又有萬千箭雨從懸崖上射下。
「敵襲!戒備——」
哪怕將士們立刻反應過來,可他們是要進京行賞,為了方便趕路,帶的是木盾,穿得是輕甲,只有腰間別的刀還算看得過眼,只是對上從天而降的箭雨,卻還是杯水車薪。
越來越多的兵士被箭射中倒下,頃刻間血腥氣浸了漫天,謝侯被護著站在後方,雙眼猩紅。
「將軍!我在明,敵在暗,此時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