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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幾個婦人議論紛紛。

常芷瑤挺直了脊背道：&ldo;各位姐妹，大嫂，我跟你們一樣不過是來向少夫人學門手藝，你們何必要這樣嫌棄。&rdo;

&ldo;你可別跟我們套近乎，什麼姐妹、大嫂的，我們雖然沒錢、沒好衣裳，但好歹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女人。你呢？你可是千人滾萬人壓的，讓人噁心！&rdo;

這是先前問常芷瑤是不是花娘那個婦人的聲音。

月婉想幫常芷瑤說幾句，可剛開口就被陳氏拉住了袖口。她嘆了口氣，抬眼望向常芷瑤，想看看她會如何處理眼下這種局面。

可常芷瑤就想沒聽到那些難聽話似的，一言不發，只定定地盯著那幾個趕她走的婦人。

終於月婉還是按捺不住，替常芷瑤開口道：&ldo;各位姐妹，常小姐她昨日來尋我，說是想學點手藝。既然大家都是女子，就互相照料、擔待一下，給常小姐一個機會，也給我顧月婉一個面子好嗎？&rdo;

&ldo;少夫人，我們不是不給你面子，可若是讓外人知道我們和窯姐兒一起學手藝，實在是太丟了了！我們都是要臉的人，傳出去還以為使我們不正經了！&rdo;

&ldo;就是，就是，少夫人，她若是想正正經經地學手藝早就學了，哪會等到現在！誰知道她來到底是什麼目的！&rdo;

玲瓏軒裡的人越聚越多，反對聲、叱責聲也更為激烈。

常芷瑤轉頭沖月婉笑了笑，又轉回去對著那些婦人道：&ldo;罷了罷了，你們也別逼少夫人了，嫌棄我我就走好了，免得在這兒礙你們的眼。&rdo;

說完常芷瑤乾脆利落拔腿就走，反倒是剛才那些趕她走的婦人們愣在當場，有些反應不過來。

月婉心裡有些內疚，便也跟著常芷瑤往外頭走。可常芷瑤個兒高，步子也大，走路一陣風兒似的，等月婉追到外頭，她已經過了轉角。

月婉模模糊糊看到常芷瑤似乎是遇到了熟識的人，她又向前追了幾步，便看清楚了。和常芷瑤說話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她的夫君林慕。

她生生剎住了腳步，遠遠地看著那一對男女，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說是嫉妒吧，也不像。畢竟她相信林慕和常芷瑤只見並無私情。可若說完全不介意吧，也不是。她心裡還有好幾個謎團等著解開。

或許，等真相大白了，我就能釋懷了吧。月婉如是安慰自己。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林慕與常芷瑤已經說完了話。林慕正要走，卻恰好看到了一直站在那兒發愣的顧月婉，他示意常芷瑤跟著他，一起走到了月婉面前。

&ldo;少夫人，您出來尋我？&rdo;常芷瑤主動開口問。

&ldo;對。&rdo;月婉點點頭，&ldo;不過我不是故意要站在這聽你們說話的。&rdo;

常芷瑤&ldo;噗嗤&rdo;一聲笑出來，&ldo;我知道，你若是要偷聽哪能大大咧咧地站在路中間兒啊，肯定躲在離我們近的哪面牆喉頭了。&rdo;

&ldo;芷瑤，你莫要逗她。她臉皮薄。&rdo;林慕突然出了聲。

常芷瑤眸色暗了暗，聲音裡不免失落道：&ldo;慕郎倒是憐香惜玉，可憐我們這些被你拋在腦後的人了。&rdo;

&ldo;別胡說，你會嚇著她的。&rdo;林慕皺眉，臉色不悅。

&ldo;罷了罷了，少爺，少夫人，奴家不打擾你們兩位了，先走一步。&rdo;

常芷瑤臨走前，還不忘拋給林慕一個眼神，看得月婉一陣臉紅。原來如此英氣十足的女子，也能展現出這樣嫵媚撩人的時刻。

&ldo;又發愣。&rdo;林慕伸手在月婉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