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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爸誇他打灰打得好,是可造之材。」餘小魚安慰。
梁斯宇跟她們同一級,是學土木工程的。
他爸是農民工,在建築工地辛辛苦苦打了大半輩子的灰,好不容易把兒子送去名校讀書,兒子實習去了隔壁工地打灰,打的灰質量還沒他高。
他爸就和餘小魚的爸商量:「你們銀湖地產的場地,一天400塊錢能拿到吧?把我弄進去,我來教他混凝土怎麼澆,澆不好老子一巴掌扇死他。」
銀湖地產的工人崗很搶手,包工頭不缺人,餘國海就親自帶著梁斯宇,身傳言教。
去年楚晏到餘小魚家吃飯的時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偏偏就看上了灰頭土臉的梁斯宇,兩個人一來二去,就這麼談起來了。
「我覺得他雖然不是羅馬貴族,但不會一輩子當個騾馬跪卒。」楚晏常常說。
「魚啊,你啥時候也找個男朋友。」
餘小魚一窒,「我……我沒這個想法。」
「反正別找學土木的。」
「……那找學金融的?」
楚晏突然湊近她,那張漂亮的臉蛋離她極近,硬生生把餘小魚看得不好意思起來,「你幹嘛?」
「也沒見咱們院有男生追你啊?你看上誰了?」
餘小魚往後縮脖子,「我沒看上誰。」
楚晏眯起眼,哼哼兩聲,「那你臉紅什麼。」
她立刻看向鏡子,這一看,就知道上當了,支吾半天說不出話。
等程堯金和戴昱秋都走了之後,楚晏才說:「你最好是看上院裡的男生了。做投行的,尤其是投行大牛,私生活咱們想不到,你別看你江老師年紀輕輕一表人才,沒準兒炮友都有三四個。不是我歧視他,是現在有錢的男人道德底線低,被小女孩一崇拜,飄得連影兒都沒了,外頭立紳士人設,私底下大尾巴狼。」
餘小魚張了張嘴,垂下眼簾,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沒有。」
過了一會兒,楚晏聽到她說:「江老師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的。」
聲音很輕,但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的水逆要開始了。
第16章 鴻運來
楚晏並沒有親眼見過恆中的江總,只是在財經新聞裡經常看到他出鏡。二十六歲的人中龍鳳,在倫敦的頭部私募和頂級投行摸爬滾打七年,回國從零開始,誰都能看出這是在當成集團的後備主力培養。
這個條件,從來沒有過女友、男友,不是藏得好,就是有病。
但他看上去不像個有病的。
「工作一久你就知道了,看看別人,再看看他。」
也不知這丫頭聽進去沒有,笑嘻嘻地挽起她胳膊,「週末我媽說做好吃的,讓你也去,我爸再把梁斯宇叫著。」
楚晏無奈地嘆氣,「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就知道吃。」
雖這麼說,但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週六傍晚兩個小姑娘高高興興地往北二環的碼頭去。
碼頭一百米遠就是鴻運來,開了七年,是家中等鋪面的澳門菜館,一開始做堂食,後來轉向外賣。餐館雖然流水大,但用料成本高,每個月分到手的錢也就兩三萬塊。
餐飲業和建築業都是起早貪黑的營生,餘家夫婦要供女兒上學旅遊考證買房,還要供養老院裡快八十的外婆,日子過得溫飽有餘,小康不足。
因為楚晏過來,餘媽媽學著做了山西過油肉,還沒開飯就一個勁兒地勸她先嘗一塊,覺得這孩子太瘦了。
餘小魚說:「她不瘦,腰上都是肉,跟我一樣。」
楚晏逮住她猛掐。
兩個人在院子裡鬧了一陣,飯廳裡電話響了,餘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