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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戲,錢班主便提著一顆心準備離開司令部,不料還沒能收拾好東西,顧司令就親自過來說了一句:太晚了,你們今晚就在司令部住一晚吧,明日再走。
錢班主也不敢說些什麼,只得應了。
司令部的客房自然比大街上宿的要強上太多,可戲班子的人此時寧願去睡大街,也不願意在這裡,怎麼呆著都難受,渾身就像是被針扎著一樣。
除了柳煙塵。
他到哪裡都自得的很,既然讓他住,他住就是了。不過他此時想得卻一件事,他上臺時便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顧司令,只見此人生的濃眉大眼,十分大氣,倒是與那日在山間小路上撞他的那個當兵的很像,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他不確定,那日終歸也是沒有看的完全。不過他感覺是他,他自認為自己的感覺一向很準。
如今既然能夠在司令部住上一晚,不確定一下豈不是太虧了。
他等其他人都睡了,便悄悄走出房間。
院子裡月光如水,照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都發了光。他很喜歡這種景色,不由得多站了一會。
待他準備走出小院的時候,小院門口忽然閃過一道人影。
「誰?」他試探著問了一句,慢慢向門口走去,恰巧看到一個人跑走了,太過於慌亂,以至於一個不小心被絆了個跟頭。
他不慌不忙的走過去,俯下身來仔細看了看,笑著叫了一聲:「顧司令。」
顧司令認為自己實在是太丟臉了,馬上一個翻身起來,擠出一臉傻笑對柳煙塵道:「你也喜歡看月亮啊?」
柳煙塵點點頭。
「那個,如果要看月亮的話,這邊不好看,我帶你去個地方吧。」顧司令一句話說的顛三倒四,柳煙塵也不揭穿他,依然是笑得十分好看的點了點頭。
顧司令便很開心的帶著他去了司令部的高臺,整個司令部都沒有比這裡更敞亮的地方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顧司令自然沒有什麼看月亮的情懷,一雙眼睛就在柳煙塵身上亂轉。
「柳煙塵。」柳煙塵的話不多,聲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好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啊!」顧司令乾笑了兩聲:「你們戲班子怎麼這麼晚了還唱啊?」
「我們是今日才來的阜城縣,晚上找住處的時候,恰巧被你的人見著了,就帶過來唱了。」
「原來是走江湖的戲班子。」顧司令恍然大悟似的:「那你們還會走嗎?」
「不知道,聽班主的。」柳煙塵規矩答了,側目瞥了一眼顧司令的側臉,問道:「顧司令是之前在哪裡當政?」
「老子打下阜城縣之前是在交河當個旅長,趁著抓了個從之前那個司令手下逃跑的慫蛋,告訴了老子這裡的情況,老子就趁機把這佔了。」
柳煙塵點點頭。從交河到這裡,最短而又最隱蔽的路便是山間的那條小路了,而且日子又對,這個顧司令應該就是那天的那個人了。
「柳老闆,老子今天晚上能聽到你的戲,就是緣分,以後在阜城縣,有人敢欺負你,欺負你們戲班子,老子第一個不放過他!」
「多謝司令了。」柳煙塵也不多言,他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顧司令很滿意,一雙眼睛在柳煙塵臉上轉了幾圈,他的臉在月色下散發著柔光,白的通透,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吹彈可破?
顧司令一直認為男人應該都是粗獷的,就像他自己那樣,不是他那樣的都是二椅子。但今日見著了柳煙塵,他心裡卻一下子理所應當的認為男人也可以像他一樣,所謂美人,就是這樣的。
他在心裡感慨了一會柳煙塵為何會生的如此美貌,便忽然發現二人之間已經冷場了。他想找些話說,一時又不知道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