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訓斥大郎(第1/2 頁)
“秋喜,你咋說話呢?你是瘋了?你竟然跟大郎搶吃食,他可是咱秦家的讀書人......”
秦老太素來就心疼秦子宴,看不得大孫子受丁點委屈,馬上發飆了。
秦箬拿起雞腿,撕了一塊肉吃到嘴裡,才慢條斯理開了口。
“讀書人咋了?讀書難道不是讓人明事理知榮辱,內斂自謙?讀書難道是讓人仗著識得幾個大字,懂點學問就高人一等?就可以厚著臉皮心安理得,坐享其成?”
“誰厚臉皮了,你簡直不可理喻!”秦子宴漲紅了臉,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
他心裡覺得委屈,秦秋喜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難道那個頓頓要吃大米飯,年年要換新衣裳,理所當然、心安理得的人,不是連個銅板都沒有掙過的你?”
“怎麼?不服氣?二郎六歲就能下田地,八歲就能入山砍柴挖野菜,大冬天手腳凍裂了還要為你洗衣裳。你又在幹什麼?還真當自己是根蔥?”
秦子牧低著頭,悄悄地將雙手往袖子裡攏。
他很意外秦箬 居然會為他說話,甚至不惜和大哥翻臉,秦子牧眼眶發熱。
秦箬對於秦子牧的動作,裝作沒看見。
她可不是在為秦子牧抱不平,純粹就是看端著一副讀書人架子,淨不幹人事的秦子宴不順眼。
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不就是秦子宴這種人嗎?
一心想再要大孫子走仕途的秦老太,對秦子宴那是有求必應。
無論是吃的還是穿的,必然是先緊著大孫子。
不知不覺就將秦子宴養成了涼薄自私,予取予求的廢物。
對於家裡事務長短,從來都是袖手旁觀滴水不沾。
這就罷了!還打心眼裡瞧不起為了供他讀書,像牛馬一樣幹活的姐姐弟弟。
這不是讀書讀到狗肚子裡了,是什麼?
其實秦子牧也是念過兩年私塾的,自從原主爹走後,秦老太一錘定音直接讓秦子牧從學堂退回來。
理由是家裡供不起兩個讀書人,秦子牧之後跟著原主操持家裡頭力所能及的活兒。
因為秦子宴仗著兄長的身份處處打壓,再加上秦老太的偏寵,久而久之秦子牧就養成了一副膽小,懦弱,不自信的討好型性格。
“我求你們做了嗎?那是你們自己願意做的,關我什麼事。”
被下了面子的秦子宴,一點也沒有做錯的覺悟衝口而出。
“是,你也沒有求著誰。也就只有秦秋喜那個傻子,上趕著給你當牛做馬。年復年,月復月,冒著危險進山打獵,換你每年的束脩筆墨紙硯。”
秦箬譏諷地笑了,說完就不再開口,專心致志地吃起了雞腿。
雖然秦老太的廚藝是差了點,這雞湯還帶著土腥味。但是原主這具身體需要啊,目前也只有將就著。
長期的營養不良加上日夜操勞,又何止是秦子牧沒長個子,面黃肌瘦像個八九歲的孩童。
就是原主同樣如此,明明已經十五歲了, 卻是十二三歲個頭又矮又瘦,還好五官很好地繼承了秦懷征夫妻的優點,細看下來長相還算是出眾。
受原主爹的影響,原主秦秋喜對打獵特別著迷,六歲開始就跟著親爹進山。
到了十一歲時,已經將親爹那一手狩獵的技術學得七七八八。
秦懷徵失蹤後,秦秋喜就代替了自己的父親,承攬起秦家主要經濟收入的重任。
日常除了要伺候田地,閒暇的時間全部用在進山打獵賺錢上。
作為這個家庭付出最多的人,卻日常連吃飽穿暖都是奢望。
唯一一件禦寒的冬衣,還是秦子宴嫌原先蓋的被子太沉不夠暖,拆下來後縫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