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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對我的打擊的確很大,」葉辛夾了一筷子面放進勺子裡,又加了菜和肉和著一口湯一併吃下,嚼了半分鐘才咽完嘴裡的東西:「……我想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多年狐朋狗友陳津對他再瞭解不過,他不能理解一個杜清木怎麼能把人打擊成這樣,「能泡到手一次就能泡到手第二次,一個男人而已……動用動用你的『美色』發揮優勢,哪有你葉辛拿不下的人。」
葉辛很享用他的恭維,但事實確實很殘忍:「他對我沒有感覺。」
陳津微微驚訝,「不應該啊。」
「……誰知道呢。」
下午葉辛剛從手術臺上下來,走到護士站就有人喊他:「葉醫生!好久不見!」
是嚴銘,葉辛摘下口罩笑了笑,「嚴老師好久不見,怎麼來醫院了是帶誰來看嗎?」
嚴銘看見他面上堆滿了笑,「是我老婆哥哥的孩子,在學校裡調皮和人推來推去,小腿劃了一道大口子,家裡離二院近,我記得你在這裡上班……真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清木最近不知怎麼情緒不好,我也沒好意思問他你的事情。」
葉辛聽到杜清木的名字心裡咯噔了一下,杜清木最近過得不好嗎。
他忍下多問一句的衝動,和嚴銘一起去病房看了看孩子,急診已經縫合處理過了,他揭開傷口看了看,重新消毒加壓包紮好,把血跡清理乾淨:「不是什麼大問題,先住兩天等傷口長好,以後可別這麼淘氣了。」
嚴銘夫婦和另一對夫婦連連道謝,葉辛笑著說不客氣,走出病房的時候聽到裡頭訓話,小男孩喊了一聲疼就停下了,變成詢問哪裡疼哪裡難受的聲音。
下班時嚴銘請他一起吃飯,葉辛最近沒什麼消遣也就答應了,坐上對方的車時才知杜清木也會到場,他突然想回家了。
「清木這幾天看著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整個人狀態都不是太好,」嚴銘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擔心,「你知道他以前雖然冷冷淡淡,總還是意氣風發,後來出了事有你這個朋友,變得可太多了……」
「朋友」這個詞讓葉辛心裡微微發酸,他哪裡知道一個人可以差別這麼大,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一開始誰都不想的。
「前段時間他有個戀人吧,杜老師可喜歡那姑娘了,也不知道最近姑娘是不是不喜歡杜老師,他一下子又變回原來那種沉悶的狀態,還頹喪了不少……原來熱戀期天天像泡在蜜罐裡頭,最近一句都沒有提過他的戀人,我挺擔心他的。」
旁人口中聽到那時情意,過期的蜂蜜攪拌著苦澀的茶,儘是糟糕的情緒和滋味,他沒有不喜歡杜清木,只是他心裡滿滿當當裝著的那個人,如同美人魚一樣化成泡沫了。
這是杜清木親口告訴他的殘忍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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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和原來相比,杜清木並沒有改變多少,他依舊過著和書為伴的生活,日復一日地重複著學術和工作。
除了偶爾看書時走神,回過神來腦子裡滿是眼含淚意的葉辛。
他的那盆銀皇后不知去了哪裡,好像生活裡唯一的生機也死去,行屍走肉般地活著……這種想法委實過於悲觀。
林學寅時常來找他,原先杜清木並未察覺,經過葉辛以後,他好像能輕易看穿一些晦澀的心思。比如他的髮小,偶爾流露出的眼神與葉辛看他一模一樣,只是葉辛更露骨且從不收斂,林學寅很仔細地掩飾著。
他與林學寅性格相似,不然也不會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
他們一樣不是張揚的人。
他的父母在他中學時出了國,杜清木幾乎快記不清他們的模樣,要不是每年郵件裡的照片,他都快要認不出他的父母,他出色卻孤獨著,心裡有一大片沒有陽光的陰暗。
林學寅是他為數不多交心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