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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盞低低的聽著,沒有去打斷男人的回憶。
&ldo;可是,我沒想到做祭品竟然會那般疼、那般疼。他們扒光了我的衣服,將我綁在石床之上,用匕首在我身上刻滿了各式各樣的圖文,我想叫,他們就給我灌了啞藥,我想掙開身上的束縛,他們就挑斷了我的手腳筋,後來,我疼的昏了過去,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死去,可是,並沒有。&rdo;
&ldo;我在第二日又醒了過來,是疼醒的,他們又在我身上拿著匕首刻畫著各種圖案,他們每刻下一刀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慢慢的在往我的體外留著,明明疼的我暈過去了好多次,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就是死不了。&rdo;
&ldo;就這樣,大概過了四十九日的功夫,他們終於不在我身上刻畫什麼了,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裡。&rdo;
&ldo;剛開始的時候我跟你一樣,直到我從那片湖中看到生前的一幕幕之後,我就開始慢慢學著怎麼在這裡生存下去了。我不知道那個道士後來又幹了什麼,可每過一百年這裡便就會進來一個同你差不多的美貌女子,我就猜想,你們大抵應該就是那所謂的庇蔭秦氏後人的祭品。&rdo;
&ldo;她們呢?&rdo;許久,風盞抬起頭來看向床沿上的男人。
比起她,他或許更不幸。
&ldo;沒了。&rdo;男人沒有看風盞,依舊低著頭看著藥碗,風盞看不到他的表情。
&ldo;‐‐&rdo;男人的聲音有些低,風盞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說些什麼。
&ldo;每個來到這裡的女人都活不過三日。&rdo;男人抬起頭來聲音有些啞&ldo;但凡懷有身孕的女人都活不過當晚。&rdo;
風盞的手緩緩摸著自己的腹部。
&ldo;你想出去嗎?&rdo;男人突然再次開口。
&ldo;出去?&rdo;看向窗戶的方向,風盞死寂的眸子一片灰敗,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人了,出不出去還有區別嗎?
&ldo;只要你離開這裡你就有機會重返輪迴。&rdo;男人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一旁的案幾之上站起身來走到視窗的地方站定,背對著風盞緩緩開口:&ldo;秦家的富貴延續到了現在是由無數鮮活的生命堆砌起來的,每一個走入輪迴的秦氏後代都不是乾淨的,是時候結束了。&rdo;
&ldo;你有辦法?&rdo;雖然她現在已經死了,可是她還是想回去看上一眼父親和哥哥,自己走了,他們應該很傷心吧。
&ldo;你把藥喝了,今晚我就送你出去。&rdo;男人說著話就消失在了屋內。
風盞看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藥碗發了一會兒呆,終究是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睜著眼睛看著日落月升,風盞穿好自己的衣服推開門向外面走去。
看到院子中的那一道身影,風盞停下腳步。
男人轉過頭來眉眼清冷,唇角一抹笑意格外明顯,在這月色的映襯下,風盞只覺得有一種說不清的詭異感覺從心底深處慢慢流淌了出來。
&ldo;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說我希望你能留下陪我,你願意嗎?&rdo;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連帶著眉眼間的清冷也柔和了不少。
&ldo;不願意。&rdo;風盞沒有絲毫猶豫,就是眼前這張跟秦昊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讓她輕易的就相信了秦昊,現在對著這張臉,要不是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她已經早就衝上去毀了這張臉了。
&ldo;恩,挺好!&rdo;男人輕笑出聲,低喃著轉身:&ldo;跟緊我。&rdo;
看著前面一身長袍的男人,風盞抬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