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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聲,還有一位綠星醫生大聲喊道:&ldo;喂,拉夫,快去拿個灌腸軟管來。&rdo; 很多次,院長都想衝到窗前朝他們大喊,要他們保持安靜,但最終忍住了衝動。
院長實在無法繼續承受了。他拿起望遠鏡、一本舊書和一串念珠,爬上一座古老的嘹望塔。在那裡,厚厚的石牆能擋住院子裡的吵鬧聲。那本書是本薄薄的詩冊,也不知道作者是誰,不過傳說是神話中的一位聖人,然而,他的&ldo;封聖&rdo;卻只出現在大平原的神話和民間故事中,教廷的法令中隻字未提。事實上,沒人能證明這個有一顆神秘眼珠子的詩仙曾經活在這世上:因為神話可能起源於一個故事,講的是一個聰明的物理學家把一顆玻璃眼珠給了他的主人……一個早期漢尼根家族的人。澤爾基記不清,那個科學家是埃瑟&iddot;肖恩還是普法爾德恩特羅特……此人告訴王子,說玻璃眼珠子屬於一位為信仰而犧牲的詩人。可他沒有具體指明那位詩人是為了什麼信仰而死:信仰彼得,還是信仰德克薩卡納教派分裂論。但是很顯然,那位漢尼根家族的人很珍視那顆玻璃眼珠子,他把眼珠子裝在一頂小小的金黃色皇冠上,在一些國家級重要場合,哈爾克漢尼根王朝的國君們仍會戴它。它被稱為&ldo;意念判定珠&rdo;或&ldo;詩人法官的眼睛&rdo;,德克薩卡納教派的殘餘分子把它尊為紀念物。幾年前,有人曾提出一個相當愚蠢的假設:詩仙其實是個&ldo;粗俗無禮的詩人&rdo;,就是尊敬的傑羅姆院長在日記中提到的那個人。但該假設僅有的確鑿&ldo;證據&rdo;是普法爾德恩特羅特……也許是埃瑟&iddot;肖恩?……曾在尊敬的傑羅姆在位時訪問了修道院,與那個&ldo;粗俗無禮的詩人&rdo;幾乎同時出現在日記中;還有,訪問修道院以後的某一天,玻璃眼珠子送給了漢尼根。澤爾基懷疑,這本薄薄的詩冊是在那個時期前往修道院研究《大事記》的一批世俗科學家中的一位寫的,那批科學家中的另一位可能被認為是&ldo;粗俗無禮的詩人&rdo;,與神話和民間傳說的那位詩仙弄混了。澤爾基覺得,這本匿名詩集有些太大膽了,一名修會的修士恐怕不敢寫出這樣的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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