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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幾天，閣下和助手研究圖書館、檔案和修道院的檔案，還有《大事記》……彷彿透過確定牡蠣確實存在，他們可以證明珍珠可能存在。科恩霍爾修士發現學者的助手跪在餐廳門口，好一會兒，他都以為這傢伙是在對著門上聖母瑪利亞像進行某種特殊的祈禱。但工具的碰撞聲打破了他的幻想。助手把木匠的水準儀放在入處，測量修士們幾個世紀穿拖鞋在石頭地板上磨出的凹面。

&ldo;我們正在想辦法確定日期。&rdo;科恩霍爾問他的時候，他答道，&ldo;自從石頭放到這裡，每人每天三餐，進出的人數很容易估計。因此這似乎是個好地方，可以確定一個磨損率標準。&rdo;

科恩霍爾不禁對他們的仔細周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這樣的做法同時讓他困惑不解。&ldo;修道院的建築檔案完整。&rdo;他說，&ldo;它們能準確地告訴你每幢樓、每間廂房的建造時間。幹嗎不省點時間呢?&rdo;

那人傻乎乎地抬頭瞥了一眼。&ldo;我的主人有一句格言：&l;納約不說話，所以從不撒謊。&r;&rdo;

&ldo;納約?&rdo;

&ldo;紅河人的一位自然神。當然，他只是打個比方。客觀證據是最終的權威。檔案記錄人可能撒謊，可自然不會。&rdo;他注意到修士的神色，急忙補充說，&ldo;我不是說有什麼假的，只是閣下相信，一切都必須以客觀事物為參照。&rdo;

&ldo;有趣的看法。&rdo;科恩霍爾咕噥著，彎腰檢視那人畫的地板凹陷剖面草圖，&ldo;咦，這跟馬耶克修士說的正態分佈曲線差不多。太怪了!&rdo;

&ldo;並不怪。腳印偏離中心線的機率一般遵循正常誤差函式。&rdo;科恩霍爾被深深吸引住了。&ldo;我去叫馬耶克修士。&rdo;他說。

對於客人審視房屋，院長顯得有點外行。他問高爾特：&ldo;他們為什麼要繪製我們工事的詳圖呢?&rdo;

副院長顯得很驚訝。&ldo;我從沒聽說過。您是指塔代奧閣下……&rdo;

&ldo;不。是與他同行的軍官。他們幹得有條不紊。&rdo;

&ldo;您怎麼發現的?&rdo;

&ldo;詩人告訴我的。&rdo;

&ldo;詩人!哈!&rdo;

&ldo;不幸的是，這次他說的是事實。他偷了他們的一張草圖。&rdo;

&ldo;還在您手上?&rdo;

&ldo;不，我讓他還回去了。可我不喜歡，不吉利。&rdo;

&ldo;我猜，詩人向您開價才把這訊息賣給你的吧?&rdo;

&ldo;說也哿隆，他沒有。他什麼也沒考慮，就說不喜歡學者。自從他們來了以後，他就四處徘徊，喃喃自語。&rdo;

&ldo;詩人向來都愛嘀嘀咕咕。&rdo;

&ldo;可從來都沒有認真過。&rdo;

&ldo;您為什麼覺得他們在畫圖呢?&rdo;

保羅表情嚴肅。&ldo;除非發現事實並非如此，否則我們只能認為他們的興趣極具專業性。作為一個有城牆的城堡，修道院是成功的，從未遭受圍困和攻擊，也許是這一點引起了他們的專業興趣。&rdo;

高爾特神父若有所思地放眼向沙漠東邊望去。&ldo;想想看，要是有支軍隊打算穿過大平原，向西進攻，他們也許要在這個地區的某個地方建立駐地，然後才能向丹佛進發。&rdo;他沉思片刻，開始警覺地朝四下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