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ldo;也許，&rdo;阿波羅道，&ldo;那僅僅是物質上的偉大，物質上明智吧。&rdo;

夜色降臨，阿波羅去點亮一盞脂油燈。他敲打著火鐮和打火石，直到火星引燃火絨，然後輕輕地吹著火絨。

&ldo;也許吧。&rdo;塔代奧閣下道，&ldo;可我懷疑。&rdo;

&ldo;您反對一切歷史，那麼，把它們當成神話嗎?&rdo;

火星燃起火焰。

&ldo;不是&l;反對&r;。但我們必須質疑歷史。您所謂的歷史是誰寫的?&rdo;

&ldo;當然是修會。在最黑暗的幾個世紀中，沒有其他人來記錄這些歷史。&rdo;

他點燃燈芯。

&ldo;這就對了!正如您所說。在反教皇的那段日子裡，有多少分裂的修會在杜撰自己的版本，還把他們的版本冒充成先人的作品?您不知道，您不可能知道。在這塊大陸上曾經有過比我們目前更先進的文明……這無可否認。看一下碎石和腐壞的金屬就明白了。您挖開一條流沙，就可以找到破碎的道路。可您的歷史學家們說，他們那時有機器，證據在哪裡呢?無人操作的大車和飛行器的殘骸又在哪裡呢?&rdo;

&ldo;打造成了犁頭和鋤頭。&rdo;

&ldo;如果它們存在的話。&rdo;

&ldo;要是您懷疑，為什麼還要費心去研究萊博維茨的檔案呢?&rdo;

&ldo;因為懷疑並非否定。懷疑是一種強大的工具，我們應該懷疑歷史。&rdo;

大使笑得很不自然。&ldo;那您要我怎麼做，博學的學者?&rdo;

學者熱切地湊上前。&ldo;給那個地方的院長寫封信。向他保證我們會儘量小心地使用那些檔案，我們會徹底考察其真實性，並研究其內容，隨後歸還。&rdo;

&ldo;您要我轉達的是誰的保證……您的還是我的?&rdo;

&ldo;漢尼根的，您的，還有我的。&rdo;

&ldo;我只能轉達您的和漢尼根的。我沒有自己的部隊。&rdo;

學者臉紅了。

&ldo;告訴我，&rdo;大使急忙補充道，&ldo;為什麼您堅持要親自在這裡看這些檔案，而不願意去修道院?先不考慮強盜的問題。&rdo;

&ldo;您可以給院長的最佳理由是，假設檔案是真的，但如果我們只能在修道院研究，就算我們核實其真實性，這種核實對其他世俗學者來說也沒有多大意義。&rdo;

&ldo;您是說，您的同事們可能覺得修士騙了你們?&rdo;

&ldo;嗯……可以這麼說。但是，還有一點也很重要，要是拿到這裡來，可以由大學的所有人一起研究，每個人都有資格形成自己的觀點。從其他國家來訪問的學者也可以看一看。我們不能把整個大學搬到西南部的沙漠，待上六個月。&rdo;

&ldo;我懂了。&rdo;

&ldo;您會向院長提出這個要求嗎?&rdo;

&ldo;會的。&rdo;

塔代奧閣下顯得很驚訝。

&ldo;但這是您的要求，不是我的。不過，我可以老實告訴您，我覺得院長保羅師是不會答應的。&rdo;

然而學者還是顯得心滿意足。等他走了以後，大使把他的修士叫到跟前。

&ldo;你明天去新羅馬。&rdo;他吩咐道。

&ldo;繞道萊博維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