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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扮一個有點兒缺心眼,沒事兒愛跟人抬槓的二桿子,他也是駕輕就熟。要在公共汽車上你絕想不到這麼傻不愣登的傢伙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一個大隊長!
唯一特別的是有一回他談審問,說起有個被抓的小子對審問自己的警察一口咬定我認識你們王大隊,我跟他是朋友。
你真認識我們王大隊?審他的就是老王。
真的,&tis;年&tis;月&tis;日我跟他一塊兒吃過飯,不信你們問他去。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後來才查明白,這小子只聽過王大隊的名兒,他犯的是耍流氓比較犯眾怒的事兒,咬定了認識王大隊純粹是怕警察揍他,先給自己找一保護傘。
老王說:我就在上面坐著啊!當時就問他,你真認識我們王大隊啊?見著他你能認出來?大概自己也覺得這事兒有趣,說的時候燦然一笑,薩這時候才發現老王有一口很整齊的白牙。而此時老王臉上的表情,真正和一個管小二百警察的大隊長對上了號,眼神中的某種東西一閃而過,我的理解,那叫霸氣。
令狐沖見莫大先生形貌落拓,衣飾寒酸,哪裡像是一位威震江湖的一派掌門?偶爾眼光一掃,鋒銳如刀,但這霸悍之色一露即隱,又成為一個久困風塵的潦倒漢子。
那時候我想起來的,就是《笑傲江湖》裡面對衡山莫大的描述。至今,我在老王臉上只見過一次這種表情,不過數秒而已。
但是老王談女賊,誠懇顯然不是裝出來的,一個個案子說出來如數家珍。有點兒遺憾,老王提的女賊,多半和騙有關,專做扒竊的並不是很突出,至少不比男賊突出。比較高檔一點兒的女賊,乾脆只承擔望風之類的事情,自己不出手,想來,這也算賊群中的一點兒性別照顧吧。
案子也算精彩,但是談不上特色,於是老薩得寸進尺地問了一句:有沒有給您印象特別深刻的女賊?
什麼印象特別深刻?老王表情依舊誠懇而略顯呆滯,顯然是不想跟某個女賊拉上關係。
比如手段高超,或者人特別漂亮的
哦。老王兩眼忽然一亮,點頭道,有啊,抓過一個,特別漂亮,專偷部隊的人。
專偷部隊的人?還特別漂亮?老薩有點兒不相信,這賊可夠特別的。
沒錯,臉盤跟張b枝似的,身材跟葉z楣似的。
葉z楣?
對啊,老王點點頭,四下一望,指指對面的牆上。
對面牆上掛了不少體育運動器械,老王指的,是倆排球。
女賊和排球有什麼關係?後來才明白這是一種作案工具
警察手記(京師四小名捕破案傳奇)
女賊(下)(1)
問完,才想到波濤洶湧四個字,若有所悟,原來老王的排球,指的是這個啊。
奇怪,老王這人是標準的工作狂,他吃菜的時候也會挑肥揀瘦,也一邊跟你說話視線一邊跟著靚女走,但是隻要一開始辦正事兒,那老王看誰都是賊(老尹則看誰都像逃犯¥&iddot;!),不是賊他不看啊。他那時候會注意波濤洶湧?難道這女賊的本錢大到讓老王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
等他介紹完了案子,我才明白,老王那腦子,跟你講案子就不會說廢話的。他提那兩個排球,因為這也屬於那女賊作案工具的一部分。
這還能是作案工具?
在犯罪這個領域裡,扒竊的多是高智商,那是融技術、膽量與智力為一體的行當。講扒竊的需要技術、膽量與智力結合,並非誇張。老王就曾經親手抓過一夥賊,他們盯上了一個去協和看病的老區農民,在扒竊成功後被老王抓獲。案子簡單,問題是那被盜人的錢,是用塊白布繃在內褲上的,大冬天的外邊是挽襠棉褲,如何能偷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