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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留學生同意了。他請女大學生一起去日本一趟,要回國說服自己的父母。
日本留學生的父母很喜歡這個文靜的未來兒媳婦,雖然這樣的婚姻兒子要在異國生活,但還是同意了。而且,老兩口還拿出了一筆積蓄,給兒子兒媳在北京創業用。日本留學生的父母不是有錢人,他們的積蓄不多,來得也不容易。老兩口當年幹得動的時候,日本的工資還不高。於是,兩個不同國度的人結婚了。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呢?兩個人想用那筆積蓄開個日本餐館吧,日本留學生在中國這些年一直在想這件事,他覺得市場沒有問題。可是,兩個人都是讀書的人,不知道在中國開個餐館需要怎樣的手續。女大學生想起來自己認識的一個叫兵的朋友似乎很有經驗,就找他來商量。
這位朋友果然很有辦法,很快幫他們辦好了執照和有關的手續,只是他告訴兩人,你們的身份有問題,得用我的名字註冊,我也好照應。
日本丈夫有些擔心,中國妻子勸他說這是朋友幫忙,謝還謝不過來呢。
以後,夫妻兩個人就起早貪黑地幹起來,生意果然日日地紅火起來。直到有一天,夫妻倆忽然發現帳目有問題,他們的朋友兵,把大部分盈利和本錢不知轉到了哪裡去了。吃驚的兩人找到兵,對方已經換了一副面孔。
按照兵註冊餐館時設下的圈套,餐館的主人是他而不是這對夫妻,不要說利潤,餐館的一切包括本錢兩人都無法拿回。官司在關係頗硬的兵(現在已經升級為兵總了)左右下,成了永遠沒有結果的漫長路程。沒了錢,也沒了店,丈夫病倒了在吐血,走投無路的夫妻二人只好東渡,做妻子的此時已經無法要求丈夫恪守諾言。
丈夫的父母是通情達理的人,沒有責怪兒媳,依然對她很好。一個病,一個不懂日語,在經濟衰退的日本,兩個人根本沒有收入。日本的社會制度,年輕人想領到社會救濟,手續十分繁瑣艱難,兩個老人只好用自己的退休金來支撐全家。
丈夫吐血越來越嚴重,半年之後終於死去,死前唯一的遺憾是父母的養育之恩無法報答,又拿走了他們的積蓄,無法報償。
妻子對兩位老人說,我會養活你們,我會為你們拿回那筆錢。
中國的女性,大約是世界上最堅韌的女性。幾年間,妻子越過了語言障礙,在日本社會站住了腳。日本女性地位低下,尤其在工作中更是表現明顯,中國妻子的成功背後,有怎樣的艱辛,無人知道。她做到了自己所說的第一件事,在她的努力下,兩個老人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但是第二件事卻始終不能做到。屢次與兵總交涉,遭遇的只有謾罵和羞辱。遺憾的是,法律也沒能幫助這位女子,在早已設好的圈套面前,法律有愛莫能助的時候。何況,兵總已經發財了,經營了一個德國良種狗場,一隻狗動輒價值百萬。兵總成了北京某個高層人士才可以加入的俱樂部的成員,對一個小女子的仇恨和眼淚,他當然可以忽略。
我要的是公道,不是錢。
他欠的是命,
警察手記(京師四小名捕破案傳奇)
俄羅斯職業殺手在北京(下)(2)
不是錢。
在這種情況下,妻子透過在北京的朋友,走上了僱兇復仇的道路。
案發,有日本綠卡的妻子給丈夫的父母留下了所有積蓄(據辦案警察講,她在獄中所需的物品都是北京的朋友所購),回國投案自首。
我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忘掉這個故事中每個人的國籍,只以我們的良心來詢問自己,這個案子,正義在何方?
問題有點兒沉重。
說完沉重的,說點兒輕鬆的吧。
我所瞭解到的這個案子的情況,顯然與公開報導的內容有一些不同之處(這也是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