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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是一個禁區,她問他他總是避而不答,她也試圖從景涼杜衡那邊探聽,可他們都說不曾知曉,她也就作罷,只是時隔多年後被再度提起,她感覺有些奇怪。
半響她拉開一道門縫,偷偷朝裡面望去。
書房裡地板上散落的到處都是從桌子上拂下來的紙張和書本,硯臺和毛筆灑落一地,孫懷瑾揹著她站立在窗邊,負手而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偏偏能從他握住手機微微泛白的指骨看出他的憤怒。
“是,她姓許,她為什麼姓許還他媽流得是誰的血還要我來提醒您嗎?”他還在跟電話裡的人激烈的爭論,暴戾至極的語氣。
孫懷瑾很憤怒,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罵髒話,這認知在她的生命裡幾乎屈指可數,極少這樣失了理智的程度,他永遠都把喜怒哀樂藏在心底,面上永遠是冷靜而理智的面具,有時候她甚至覺得這樣的他是可悲的,哭笑不由自己,可又偏偏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方式是最正確的,立於高處,大多都是這樣,涼薄而殘忍。
電話還未結束通話,半響他似乎安靜了下來,繼而聽到他已經冷冽似寒冰的聲音,平靜得連沒有一絲波瀾:“爺爺的病我自會回去探望,我不想因為這些影響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所以讓我們搬回去這樣的話,不管是誰的意思請您休要再提,我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轍。”
他的手垂下來,螢幕熄了,他整個人沉默的站在盛夏灼人的日光裡,可是偏生周身一片冰涼,她的心突如其來的莫名一陣刺痛,想要上前安慰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麼,孫懷瑾不是那種用根本無用的話語便能尋求到安慰的人,他的內心比任何人都強大,所以再微小的脆弱也不願讓人看見,他的驕傲不允許。
“彎彎?過來。”
她剛準備帶上門的手一頓。
她轉過頭推門而入,臉上已經換上一副笑意明淨的表情,略帶狡黠的眸子眨了眨,有些無奈道:“容之你是狗鼻子吧?我剛走過來也能聞出我的味道。”
他面上幾乎不動聲色,可剛剛攥緊的手卻陡然一鬆,還好她沒有聽到。
說完她還拉起自己的衣袖聞了聞,想知道孫懷瑾是憑藉什麼辨別她,認真的模樣讓孫懷瑾不禁莞爾,看著她一派天真無憂的樣子,煩躁的心也逐漸歸於平靜。
他走過去,伸手把她扣進懷裡,收緊,鼻尖充斥的都是她身上清淡花香的氣味,讓人沉醉,莫絳心伸手回抱他,一隻手在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像極了撫摸嬰兒的母親的姿態。
“發生了什麼事?”
“抱歉,原諒我現在不能把這些本該長埋於地下的秘密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我,你只需要待在我身旁,剩下的我來就好,答應我,好嗎?”他把她拉出懷抱,兩手扣住她的雙肩,與她的眼神平視,一字一句的說道,力道大得令她的肩膀一陣刺痛,可手卻在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
莫絳心抬眼便撞進他的眼眸深處,像一片汪洋大海一般寂靜,可是她卻能從這樣晦暗的深海里看見害怕,無措,悲傷,甚至憤怒的靈魂……所有的來自於常人的思緒,所有的根本在孫懷瑾身上看不到的東西,他藏得這樣深,這樣辛苦。
她的心陡然一片酸澀,用力的點了點頭,眼淚就落了下來,心疼他的隱忍,心疼他的艱難。
“只要有你,容之,只要有你,我什麼都不怕,所以,你在害怕什麼?”
孫懷瑾垂下的眼瞼顫了顫,最終還是沉默。
我害怕當你知道我拼命隱藏的過往完全暴露在你眼前的時候你會多麼痛苦,我害怕這局勢已經不容我後退而向前進只會傷你最重視的人的時候我該怎麼辦,我害怕你終有一天從知曉許世安這個人開始你逐步窺見鐘鳴鼎食的孫氏世家背後的深淵泥潭,你會不會噁心到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就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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