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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瑤表面成熟,內裡還是那個孤注一擲的幼稚丫頭。不想睹物思人,辦完白書遠後事就消失了。說是去環遊世界散心,行李箱永遠壓著白書遠和她的婚紗照。
物是人非,曲終人散。容淵將白九川抱在懷裡。她沒哭,有些悵然若失。帝王有不得激烈濃重的情。這一世越平和溫馨,她就越提醒自己。終於還是有效果的。
五十七歲,白九川重病。白家基因裡好像就與腦子不對付,也是腦溢血,九死一生回來,躺在床上一睜眼就見著容淵通紅的眼眶,見她睜眼,那淚珠子不要錢似的往下竄,容淵撲在她身上,&ldo;你別嚇我了再!我受不了了!&rdo;
講臺上揮斥方遒的容院士在她面前哭得聲嘶力竭,像只失去母親的幼獸。白九川揉揉他的頭,&ldo;再不嚇你了。&rdo;
從此白九川更加被容淵嚴格掌控,原本只是交際方面,如今衣食住行,甚至喝一口紅酒都得被管。白九川心甘情願。
管到八十八歲,容淵先不行了。他緊緊抓著白九川的手,已到彌留之際,精神恍惚,也說不出來話。只能透過口型辨別,好像是,九川。
白九川知道他的意思,親了親老頭子的眼皮,&ldo;放心去吧。我去找你。&rdo;
那隻怎麼也不肯鬆開的手就鬆開了。
白九川擦擦眼角,好像有淚光,又好像沒有。
第40章 容廠花風華絕代(1)
夜幕時分,簡樸廣廳頭次張燈結彩,花團錦簇。嫣紅燈籠暖紅濃稠深黑,容淵一襲紅袍,端立廳前。他肌膚白皙,輪廓柔和,眉眼穠麗,望之比對面的新嫁娘容顏更盛。
廳正中坐著一玄服公公,面白無須,塗著紅唇,一笑露出眼尾皺紋,&ldo;該夫妻對拜哩。&rdo;
新嫁娘臉上的笑容怔愣片刻,隨即變得更歡喜。二人且要緩緩彎下腰去。
&ldo;磅‐‐&rdo;
白靴破開不堪一擊木院門,白九川冷臉,極速飛上前,將聽著動靜詫異盯著這方還未來得及彎身的人錯開與童瑾的位置,一把拉到手邊。
她捏著他的下巴,迫使容淵不得不直視她的眼眸,&ldo;孤說容得你與她對食了麼?&rdo;
後頭追隨太子的一干人馬這時喘著粗氣吭哧吭哧緊趕慢趕追上來,站在後頭,同被聲音驚動的一旁站著的小太監一樣,垂頭縮脖不敢妄動。
玄服公公笑凝了瞬,趕緊起座,上前兩步,和氣道:&ldo;殿下怎地有空來容淵這兒?&rdo;
白九川側過眼,這是白恆身邊兒的司禮監掌印,童升。與白九川一樣,深得帝王寵幸。不過比她會來事兒,持寵不嬌,在前朝後宮都很有面子。
&ldo;孤來不得?&rdo;
&ldo;殿下這兒哪的話,咱們巴不得您來給這蓬蓽生輝。&rdo;他側身&ldo;太子賞咱們面子來觀禮,還請上座。&rdo;
白九川似笑非笑瞥他一眼,趁功夫晃眼邊上老實站著的童瑾,她正低著頭,絞著袖心的衣裳。目光落回容淵身上,白九川道:&ldo;今兒孤可不是來觀禮的。&rdo;
她鬆開手,欣賞著容淵被她掐紅了的下頜,緩緩道:&ldo;容淵是孤定下的人,孤是來帶他回宮的。&rdo;
容淵一直垂下的睫毛一顫。
氣氛僵凝。
&ldo;殿下&rdo;容淵沖白九川拜禮,從懷裡掏出一張金黃長布,布上硃筆御批&ldo;奴才請了皇命&rdo;
&ldo;哦?&rdo;容淵拿過來,開啟,掃視兩眼,手一抖,內力竄到布上,那黃布化為灰燼。她攤手,&ldo;現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