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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亮晶晶地，笑著點頭。

&ldo;冤家。&rdo;心底罵了句，懷裡的小祖宗又不安分地夠著脖子望古琴。

&ldo;奏琴。&rdo;

好容易弄好的，給小祖宗哄睡就可以安生回去，白九川不想動，故意忽略這一聲，抬頭看月。

&ldo;奏琴。&rdo;

小祖宗很堅持，見她不動作，開始掙脫她的懷抱與狐裘的束縛，白九川倒吸一口氣，按住他作妖的手，將那兩隻從自己胸前的渾圓扒拉下去，拍拍他頗有彈性的尊臀，&ldo;下去。&rdo;

容淵順從下去，她重新用狐裘籠住他，將人帶到琴旁。琴在架上，架下陰影處藏疊一長而方的白色棉布，內面的緞子與外面的防水綢料夾上好的棉，是白九川親自設計，特地派人給他做用心做的。

小祖宗站在一旁，眼巴巴望她，顯明不打算自己動手。

白九川將棉布展開，古琴擺好，脫靴上去，萬事具備，對著小祖宗敞開狐裘，小祖宗抿唇樂，亦脫靴，滿足地坐進去，狐裘一合，只露出他那一雙白色廣袖。

&ldo;咚‐‐&rdo;

琴音起，久久沒有第二聲，那雙手在琴上已然凍了很久，白九川試著將容淵胳膊撈回，成功摟住兩長條寒冰在懷裡，她給他搓著胳膊，欣慰道：&ldo;不奏了？&rdo;

&ldo;一起。&rdo;

白九川抽抽嘴角，自己還沒暖和過來，還想搭上她。方要推脫，望進他希冀的眼。

&ldo;就一曲。&rdo;

小祖宗笑眼彎彎，&ldo;好。&rdo;

今夜容淵哪裡這麼容易說話過，白九川乘勝追擊&ldo;奏完就走。&rdo;

小祖宗開始劇烈掙扎。

白九川捉住他的手，認命道：&ldo;不走，坐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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