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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這些年對你太好,讓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譚文龍重重地拍在桌面上,中氣十足地吼了聲:「跪下。」
一旁的管家聽見聲音,急忙進來勸架。
「書墨小姐,你給老爺認個錯吧,認個錯不就什麼都好了?老爺年紀大了,別和老爺對著幹!」
管家語重心長地勸慰她,但在此刻壓根沒有什麼用。
譚書墨埋著頭,額頭那塊青紫淤痕尤其顯眼,她的一聲不吭無疑讓譚文龍更加變本加厲。
「不跪?看來我最近真的對你太好了,管家——」他拳頭緊握,咬牙切齒地說道:「去把鞭子拿來。」
譚家的家法,一根馬鞭,平時專門抽打不聽話的馬兒,到後面不知道怎麼的變成了恐嚇小輩的武器。
如果換做是譚小花或者譚易林管家都不帶虛的,畢竟是親生骨肉,老爺肯定下不去手。
但如果是譚書墨,那就說不準了。
是以,管家躊躇再三,也同譚書墨一般僵硬個身子沒有動作。
「小姐,該認錯認錯,別等老爺繼續發火啊!」
他再怎麼著急都沒用,譚書墨不說話就是不說,更加別提認錯。
「拿鞭子來!」譚文龍怒不可遏,幾乎要把火發到管家身上。
他大發雷霆地吼道:「你想和她一起受罰?」
管家自是不想,他這把老骨頭了,老爺一鞭子下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但是譚書墨他也是真的心疼,一時之間,倒顯得進退兩難。
「別說了。」譚書墨突然開口道:「我去拿。」
家法放在哪裡,她最清楚不過。
小時候經常犯錯,不是罰跪就是關祠堂,而祠堂之上供奉的不只有祖宗遺物,還有那個時常會用來威脅她的鞭子。
譚書墨一開口,管家再也遏制不住地嘆了口氣。
「小姐,你這是何必呢。」
她不說話,逕自走出前廳,沒過一會兒就走了回來,手裡還拿著灰褐色的牛皮鞭。
她雙手奉上,一雙瞳孔如墨色漆黑,不帶一點情緒。
「你寧願被打,也不回司家?」譚文龍覺得不可理喻,明明勝利近在眼前。
「你究竟是被誰說動,你媽的仇不報了?」
提到舒雅,譚書墨難得有了一絲反應,她抬起頭,再次問道:「父親,你怎麼確信我媽出事和司慎有關?」
當初的事情君陌白已經給她解釋得清清楚楚,兩人之中,她自然信君陌白更多。
可她還是想要一個解釋,譚書墨道:「還是說一開始你就誤導我,讓我成為你手裡的一把刀,如果偷盜資料成功你自然如虎添翼,如果失敗,竊取商業機密的人是我,和司慎有恩怨的人也是我,與你無關,對嗎?」
這是一開始她就能預想到的,但那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明知道自己大機率不能全身而退,可還是做了。
譚文龍喉頭一窒,一貫對他言聽計從的譚書墨突然這麼強勢,讓他有些驚慌。
嘴唇蠕動,半天說不出話。
「你在想什麼,我當然不會這麼想的,這麼多年我都是把你當親生女兒對待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譚文龍眼神飄忽不定。
譚書墨繼續將鞭子朝著他遞進幾分。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父親,我媽沒死,現在好好躺在醫院裡,等她醒了當年的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在此之前,我不會再接近司慎。我和他,也不會再聯絡。」
譚文龍怒形於色,萬萬沒想到譚書墨的態度這麼強硬,看著眼前的皮鞭,指骨不斷收緊。
「你要打就打吧。」
語罷,譚文龍果然奪過皮鞭,重重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