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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嘴角滴著鮮血,冷笑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離更憐憫地說:「現在你已經沒用了,可以死了。」
「等等!」鬼謀掙扎著站起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瓶說道:「放我們走。」
離更驚訝地看著他,嘲諷道:「放你們走?你不是腦子被摔傻了吧?」
鬼謀「嘿嘿」笑著,舉了舉瓷瓶說:「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野人血!」
「野人血?」離更笑得快上不來氣了,「你別告訴我它可以殺人啊。」
鬼謀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他小心地將瓶裡的紅色液體倒在了自己的衣袖上,瞬間衣袖便被點燃,隨即化作了一團煙霧。
離更愣住了,尷尬地站在那裡,笑容已經僵硬。
「你若不放我們走,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潑你一身!」鬼謀低聲說著,竟往前走了一步,拿著瓷瓶的手微微揚起。
離更嚥了口吐沫,這混蛋竟然給他玩兒橫的!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真的搞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吃虧的還是他。因為他想要的一切已經唾手可得了。
離更下意識地摸摸腰間的血詔,臉上又浮現出了另一種笑容,是討好的笑。
「有話好說。咱們也沒什麼仇怨,你們要走就走吧。」
他揮了揮手,青魅和紅魅閃身站到一旁。
鬼謀向鬼差使了個眼色,鬼差背起朱雀像瘋了一樣往宮外逃去。
「後會有期。」鬼謀說著,小心翼翼地往後退著。
離更攤開雙手,表示鬼謀可以放心地走,不用這樣跟做賊似的。
鬼謀瞥了一眼離更三人,掉頭就跑。
「就這麼讓他們走了?」紅魅忍不住問。
離更背著手悠閒地走了幾步,望著朱雀遠去的背影說:「你放心,有人會替咱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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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差背著朱雀,與鬼謀跟喪家犬一樣狂奔。
朱雀幽幽說道:「鬼謀,多虧了你的野人血啊。」
鬼謀無奈地回道:「呃。。。其實那不是什麼野人血,只是鬼師當年配的一種小玩意兒。用來燒火取暖的。」
朱雀狂噴一口血,鬼謀奸詐果然名不虛傳。
「公子,咱們去哪裡?」鬼差問。
朱雀想了想,離更這麼氣定神閒,一定是早有準備。宮裡是回不去了,他現在身負重傷,只得先到城外的宅院暫避一下再想對策。
「去老宅。」
鬼差應了一聲,和鬼謀朝著城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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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孫丞相帶著一部分禁軍已經控制了皇宮,放出了莊皇后等人;而斷腸也按計劃將絕姬、豬草一眾人等從大牢裡救了出來。
朱雀的黨羽沒有了主子就如同一盤散沙,被打得七零八落。經過一天的混戰,霄京總算是安靜下來。
朔華一心念著燕束的安危,所以在與孫丞相商議妥當之後便飛馬出城去尋燕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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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光清冷。城外老宅裡昏黃的燭火彷彿都在反反覆覆地念叨著兩個字「悽慘」。
朱雀不停地咳嗦著,青魅紅魅的那兩掌打得極重,而且是猝不及防。
「公子,郝七郎來了。」
朱雀疲憊地看了一眼剛剛進門的郝七郎,便又垂下眼去。
郝七郎一抱拳道:「公子,義父被燕束打得奄奄一息,他老人家說想要見你最後一面。」
朱雀劇烈地咳著,一日之間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反轉了。他曾經以為離成功很近了,但現在卻好像遠得在天邊一樣遙不可及。
「義父在哪裡?」他虛弱地問。
「就在玉龍山腳下的一座破廟。」
鬼謀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