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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洲算著時間,等到石千麟房前的守衛巡邏完,轉頭望了眼還在喋喋不休的梁京照,低聲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進去。」
他不等梁京照反應,直起身悄然落到街上,又趁門外守衛不注意,翻牆而進。
梁小少爺一驚,立即跟在後面,兩人穩穩落在石府中間。
「那邊,「賀洲把頭偏向右邊,接著閃身到一間上了鎖的房前,裡頭燈火通明,他抓住那把鎖,正想用刀砍斷,旁邊梁京照看到,忙阻止道,」等等,我會開鎖。」
賀洲側身,給京照騰出位置——只見小少爺從懷內掏出個小鐵絲,將它凹成一個特殊的形狀,熟門熟路地插進鎖內弄了會,不過眨眼,鐵鎖悄然滑落。
賀洲接住滑落的鎖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梁京照接收到他的眼神,將鐵絲收回衣內,低聲解釋道,「我常偷溜進我家的庫房內偷銀子」
賀洲挑眉。
「每月花在吃上面的費用有些大」這話說出來有些丟人,梁京照自知不對,心虛地抬眸瞥了他一眼。
賀洲沒理他,推開房門,兩人一同走進去。
和尋常公子哥的房間一樣,裡頭擺著幾件上好的花瓶器皿,左側一個衣櫃,右側有個繡著紅梅的屏風,隱約看到裡面的床。
房間不大,兩人一下將其結構記住,梁京照站在靠近大門的地方,低頭看桌上仍在燃燒的紅燭,輕聲問,「他在這房間裡嗎?似乎沒聽到有人的呼吸聲。」
賀洲同樣側耳聽了會,點了下頭,「沒人在這。」
梁京照沉下臉,「不會是聽到什麼風聲,逃出去了吧?」
「不會,齊正昨夜就派人在這守著,一直到剛才我們過來接手,」賀洲從懷裡掏出簪子的圖紙,」你四處找找有沒有這簪子,我去看」
他邊說邊走開,梁京照聽到一半沒了聲音,不禁轉過去問,「看什麼?」
「噓,」賀洲朝他作出個噤聲的動作。
梁小少爺閉上嘴,他低頭看了眼那張紙,開始翻箱倒櫃。
賀洲在房內漫無目的地走動,敲敲牆壁又開啟衣櫃摸了下,約莫半柱香過去,他幾乎將所有地方觀察了個遍,轉身望向還在忙活的梁京照,「如何?有找到嗎。」
「沒有,」梁京照趴在地上,眯著眼望床底下看,「他是把簪子丟了嗎?」
「其他尖銳的物品呢?也沒找到麼。」
「沒有,」梁京照爬起來,再次仔細望了眼四周,「你剛有找到些什麼嗎?」
賀洲搖搖頭,「我嘗試找房內有沒有密道,他不可能憑空消失在房內。」然而一無所獲。
梁京照沉吟片刻,皺眉喃喃,「那真是奇了怪了,不僅簪子沒找到,人也不見了。」
他邊說邊走到房中的桌子前,想說坐下來好好想一下,賀洲目光一凜,「等等。」
「怎麼?」梁京照猛地抬頭,見他異常專注地盯著自己,不由得有些緊張,「什麼事?」
「你先起來。」
梁京照照做。
賀洲盯著那張桌子,大概兩塊石板磚那麼大,底下鋪了厚厚一層毯子,他側頭問,「你說這有沒有可能」
梁京照眼皮一跳,他同樣想到一種可能性,走到桌子前,道,「我把它搬開。」
賀洲留意著外面動靜,梁京照將桌子搬開後又掀開那張毯子——只見地上石板磚是鬆動的,將其移開後京照拿過放在桌上的紅油燈,往底下一照。
「是密道,」他沉下臉。
「下去看看,」賀洲縱身跳下。
平微在見完關越後又去了趟衙門。
對方似早有預料他會再來找自己,坐在裡面審閱各類案子的供詞,平微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