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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熙,”榮禹東頓了頓,繼而別過頭去,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像是強行把後面的話憋進肚中,“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梁熙這才意識到方才是自從和榮禹東交往後,兩人的第一次爭吵,於是沉默下來,沒再追問。
直到榮禹東被保姆車送到家門,他準備拉開車門下車的時候,才回頭低聲對梁熙開口道:“下次我不會這樣做了。”
梁熙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對方的桃花眼此時深若潭水,只聽榮禹東繼續道:“可是我並不認為自己是錯的,我只是在遷就你。”
遷就。
從沒有人把這個詞用到過樑熙身上。
梁熙只當是榮禹東孩子氣又犯了,好勝心強,於是道:“謝謝……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工作,我會提前來接你的。”
榮禹東眼色一黯:“好。”
*
片方最終會選擇榮禹東,於梁熙而言,既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誠然,如她在車上所言,榮禹東那天表現的確不錯,在歷經《血意訣》和《征途》的磨礪後,榮禹東的演技進步顯著,已經褪去青澀,成為一個成熟的演員了,在當代眾拼臉小生中,水平可屬上疇。
只是若說當天他將角色發揮出了六七成,那巢聞便是將人物演到了極致,形神兼備,演繹的同時又帶著自己獨特的氣質,既在角色之中又在角色之外,獨樹一幟,任誰都模仿不來。
但他還是落選了。
據說為了男主角定榮禹東還是巢聞,導演和製片人吵了兩天的架。
作為導演,自然是想選技高一籌的,可作為製片人,卻顧慮得更多,因為不想得罪不必要得罪的人,所以堅決排斥巢聞這一麻煩體。
再加上榮禹東近來實在太火,收視有保證,故而爭執到最後,導演還是妥協了。
梁熙為榮禹東僥倖的同時,又不禁為巢聞感到惋惜。
可惜了一株好苗子。
*
忙碌起來的日子過得特別快,四月走盡,翻篇就是五月了,由此拉開夏天的帷幕。可b市的五月還是以多雲天為主,不比南方早早的夏陽明媚,早晚還是比較涼的。
這天梁熙在藝天加班到晚上九點,走出公司大門時外面天空已是漆黑一片。她提著一公文包的資料走在路上,抄近路走小道去地鐵站,路過一個道口時,她隱隱約約聽到巷子盡頭傳來的棍棒交接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打架,還是群架。
如果不是聽到巢聞的聲音,她應該不會多管這樁閒事。
梁熙調整內息,隱著腳步聲走進小巷,巷內沒有燈,兩側也不是住宅區,唯有盡頭鐵網後不遠處立了一盞路燈,散著冷漠的白光,燈下聚集著細小的飛蚊和蛾子——天氣漸熱,這些小蟲子也隨之多了起來。
只見五個身強力健的男子圍在鐵網前,從穿衣打扮上來看都很年輕,牛仔褲配夾克,其中兩人還掏著傢伙,小刀和鐵棍,而被他們逼到鐵網前的男人渾身是傷,英俊的臉上也掛了彩,碎髮溼噠噠地垂在額前,投下的陰影在眉宇間形成一股狠絕,一雙黑眸布著血絲,看人的眼神猶如惡狼。
他後背貼著網絲,單手捂著腹部,大概是在這之前被踹了一腳,臉色發白,嘴唇都咬破了,但依然以一種挑釁的姿態面對著那五人,絲毫不見落下風者的狼狽,雖是遍體鱗傷,但仍是透著囂張與冷傲。
五人之中有個頭巾男,他一把抓起巢聞的衣領,凶神惡煞道:“媽的,你個狗孃養的小白臉,撬牆角撬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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