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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還是李氏的兒子。
英宗想到李氏一時有些感慨,暫時放下了朝廷大事,與蕭景澄聊起了家常。
「你母親近來可還好?今日你我若有所收穫,回頭你帶一些野味給她。朕新得了幾壇極好的海棠蜜釀,你也一併帶去給她。」
蕭景澄立馬抱拳謝恩,抬手時動作卻遲滯了幾分,眉頭也微微皺了皺。
英宗一眼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不由奇道:「你今日是怎麼了,朕方才見你搭弓射箭也頗為勉強,可是身上有傷?」
「皇上恕罪,臣前幾日在燕平山被人伏擊傷了胳膊,今日怕是要掃皇上的興致了。」
英宗一聽雙眉一挑:「什麼掃興不掃興的,你的身子最重要。可要叫太醫過來瞧瞧,傷在何處傷得可重?」
「回皇上,只是胳膊上拉了個口子,已上過藥請皇上放心。」
英宗不由點頭,還想再說下去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臉狐疑地望向蕭景澄:「是誰這麼大膽敢伏擊你?」
「臣已抓到了幾個人,只是不便帶到皇城司受審。」
「為何不便?」
這天底下還有讓蕭景澄有所顧慮的人?英宗初時覺得可笑,末了才恍然大悟,瞬間臉色青白:「又是晟兒那個不成器的是不是?你為了他才不把事情捅到皇城司,你這不是在給他留面子,是在給朕留面子吧。」
蕭景澄一臉沉肅:「皇上嚴重,自家兄弟間都是小事。」
「他都要取你性命了,你還說是小事?」
英宗氣得吹鬍子瞪眼睛,若是蕭晟此刻在他面前,只怕少不得要挨他一頓打了。
蕭景澄卻不接話,只由著英宗發脾氣。待他發洩了一通後才開口勸道:「皇上保重身子,無謂為這種小事生氣。」
「你一口一個小事,豈知刀劍無眼,萬一……」
「不會,堂弟也不過是與臣爭風吃醋罷了,斷不會讓人痛下殺手。」
「爭風吃醋?」英宗一聽愈發好奇,上下打量蕭景澄幾眼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他與你爭風吃醋?此事莫說朕,誰聽了都得覺得荒唐。你豈是那種和他一樣流連兒女私情之人,可笑可笑啊。」
蕭景澄卻是面色一沉,拱手道:「回皇上,臣確實是。」
「此話當真?你這是瞧上了77zl哪家的姑娘,還要同晟兒爭?告訴朕朕替你作主,今日便為你倆指婚。」
「皇上不必費心,此女乃是犯官家屬,臣一時心軟收用了她,當個貼身丫鬟而已。」
「犯官之女?」英宗臉上的笑容斂去了幾分,「可是最近之事?她父親是誰,犯事前官居幾品?」
「她姓餘,其父原是大理寺正餘承澤。」
英宗一聽眉頭不由蹙得更緊。餘承澤因金箔案入獄,如今已是定罪流放。至於他的女兒……
「朕似乎聽人提起過,前一陣唐尚書家的長子被殺,是否就與此女有關?」
「是,臣便是在順天府的大牢裡第一回 見的她。」
「你……」英宗無語,「那她不僅是罪臣之女還是殺人重犯,你豈可……」
「皇上明鑑,臣已查清唐慶案與她無關,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她不過是被人栽贓陷害罷了。」
「所以你為了救她,把順天府尹該做的事情也一併做了?」
蕭景澄點頭:「請皇上恕罪,是臣逾矩了。」
英宗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終究還是因蕭景澄平日裡對女子實在太過冷漠,以至於冷不丁聽聞他為個女子這般那般,叫人有些難以接受。
「看來此女必是絕色,才會令你如此失神。」
「倒也不至於,蒲柳之姿罷了,且愚笨不值一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