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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床邊那道看過來的漫不經心的帶著打量的視線,就如同一個穩操勝券的獵手,看著自己已經跑不掉的獵物。
剛洗完澡,等換好衣服,渾身卻又出了一層薄汗。
謝清許垂眸掃一眼,襯衫很寬鬆,但下擺並不是很長,幾乎只是剛過臀部。
彷彿只要稍稍動作,便能露出點什麼。
他轉過身,完全沒法跟陸謹言對視,低著頭,一步一步朝著床邊走去。
每走一步,臉上的熱度都隨著動作增添一分。
直至在床前站定,謝清許感覺渾身都漫上一股熱意。
陸謹言姿態懶散的靠在床頭,左腿隨意疊著右腿上,兩條長腿自然的交叉著,雙手枕在腦後,上下一打量,眼底染上一層晦暗不明。
所以說,並非是他自制力不行。
而是,謝清許太招人。
清瘦的身材罩在寬大的薄襯衫裡,胸口腰線都若隱若現著,鬆散的襯衫下擺,兩條細白的腿晃在那兒。
像一束等著人摘下的白玫瑰。
喉間滾了一下,他動了動身體,騰開位置:「上來。」
謝清許緊繃著身體在他身側躺下,整個人都背對著他。
陸謹言盯著那兩扇微微凸起的漂亮蝴蝶骨,下一秒,抬手,勾著人的腰釦進了懷裡。
房間裡光線暗下去,謝清許察覺後腰抵上一層結實的肌肉,耳畔處也落下一道溫熱的呼吸。
幾乎是瞬間,已經足夠緊繃的身體僵的更加厲害。
手指抓著襯衫袖口,他幾乎不敢用力呼吸。
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彷彿直接透過後背傳過來,震的心口都發了麻:「緊張?」
「緊張什麼?」
「上次做的不比這個過分?」
上次……
謝清許彷彿剎那間被拉回那個雨夜,密密麻麻落下的吻,掐在腰間的手,身上各處傳來的微妙痛意,想要出聲卻偏偏只能忍住的無聲顫慄。
確實……很過分。
所以,接下來,是有比上次更過分的事情發生嗎?
心口無端跳起來,他沒應聲,怕洩露情緒。
「心跳太快,吵到我了,」下一秒,耳邊卻傳來一道散漫的聲音,隱約含了一絲幾不可聞的譏諷:「放心,說了沒有下次。」
還是,被聽到了。
謝清許捂住心口,用力壓下不受控制的心跳,帶著一股熱氣的臉,埋進了涼絲絲的被子裡。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終於沒有聲音再傳來,陸謹言也始終,再沒什麼動作。
彷彿喊他過來,就只是為了,單純的這麼抱著他睡個覺。
緊繃的身體終於在漫長的安靜中,找回了積累的睏意,謝清許渾身漸漸放鬆下來,沉入夢裡。
陸謹言卻失了眠。
此前明明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他從來都波瀾不驚,今夜心底卻莫名起了波瀾,謝清許每每不安分的動一下,都像是在他身上縱一把火。
月光透過窗紗灑進來,陸謹言嗅著鼻尖的氣息,忽然就有些後悔,把人喊自己床上。
都怪謝清許故意穿成那樣跑進了他房間。
小東西。
眸光在黑暗裡閃了閃,陸謹言忽的張嘴,在謝清許後頸輕輕咬了一口。
大概是在睡夢裡察覺到痛意,謝清許身體擰了一下,但並沒有醒。
陸謹言舔舔唇,在暗夜裡闔上眼。
一覺睡得還算不錯,不知道為什麼,似乎每次在陸謹言身邊都睡得還算不錯,雖然剛開始都會有些緊張,但一旦睡著,就會睡得格外安心,連以前經常煩擾他的夢,都很少做。
幾乎是一覺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