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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迅速下滑,於是初中落入三流中學,初一位數中下,初二下學期竟又開始奮起,中考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宏楊(據說該校校長還為此辦了一場歡送會),然後開始鶴立雞群的永在高處。
祁流看到這裡,當真是無語凝噎。
感情這人是將成績當成過山車來玩?
一旁因為好奇而陪著看完的胡訴更是大呼起“這不科學”、“傷不起”等等評語。
祁流卻開始整理起手中的資料,一遍涼涼的回覆:“很科學,你媽走後,你的成績不也奮起過一段時間麼?”
胡訴張開嘴,所有的話都咽在了喉頭。
難過?其實也還好,媽媽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變成了好遙不可及的名詞,曾經擁有過所以懷念,當時間把所有的回憶掩上層層薄紗之後,一切就變得不那麼難以接受了,他努力過,然後發現她其實看不見,他迷失過,然後發現她早已不關心,所以他恨過、痛過,甚至想過怎麼在千方百計找到她之後告訴她今日的輝煌,然後冷眼欣賞她痛不欲生的模樣,直到後來的後來漸漸的習慣,才發現——
離開了他們,她可以過得很好,所以才可以消失得這麼徹底。
離開了她,他也可以過的很好,因為會寵他愛他護他的人,在這個世上,從來就不止她一個。
所以,就此原諒了吧,誰也沒有阻止誰奔向幸福的權利,更何況那個人是生他養過他的人。
他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面,喃喃自語似的開口。
“大哥,我現在好像有點心疼夏蓁了。”
接著是很長久的寂靜,大致是大哥找不到話來回復這麼突如其來的神經質的感嘆吧,胡訴這樣想著。
就聽見他的聲音在身旁輕輕盪開。
“是嗎?可我不會同情她,永遠。”
胡訴錯愕的回頭看他。
然而祁流姿勢一如剛才,連表情都沒變過,是那種不痛不癢、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說:“若只是同情,我不會伸手救你,也不會為霽月挺身而出。胡訴,同情不能改變事實,心疼也一樣。”
“記住,想不心疼,就別光動嘴。”
胡訴這會是徹底僵住了。
心裡忽然變得五味俱全,複雜起來,甚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這保護的資格,大概永遠都不會屬於他了……
黯然的低下頭,訥訥出神。
可是身旁的祁流卻突然把資料一扔,一疊資料“啪”的扔在了椅子旁的地上,第一次把頭側向了胡訴的方向。
以狡黠的口氣問:“想不想知道紀年讓我追夏蓁的原因?”
地上那堆被裝訂機裝訂好的資料被吹過的晚風拂得簌簌翻頁,被翻卷了半邊的頁面擋住的首頁右上角女子照片在風停的剎那露了出來。
冷淡的表情彷彿是黑夜裡無聲的控訴……
【肆】第二十四話 邂逅,錯一步(1)
胡訴疑惑的歪頭看他,顯然是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因,能有什麼原因?
“因為好奇心作怪?”他試探著問。
“他是紀年。“
很詭異的回答,但是他竟然聽懂了。言下之意是:他是喬紀年,所以不會也不可能因為純粹的好奇心去訂下這麼奇怪的賭約。
胡訴一滯,嚇到脫口而出:“你是說他們之間……”
隨即停口,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不可能啊……紀年是喬氏的公子哥,夏蓁是……”糾結到五官扭曲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就咿咿呀呀的支吾著下結論:“總之,身世一個天一個地,怎麼可能有交集?”
“啊!難道紀年追過她?然後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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