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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行,過兩日再說。」
皇帝寢宮。
謝朝淇又一次被擋在門外,內侍低眉順眼轉告他乾明帝的話:「陛下口諭,請淮王殿下回去閉門思過,若無要事,不得再踏出寢殿。」
「本王有要事!本王怎麼沒有要事!你給本王滾開!本王要見父皇!」謝朝淇大喊大叫,欲要硬闖進去。
已經整四日了,乾明帝不肯再見他,甚至他來請安都被拒之門外,謝朝淇擔心還在獄中連訊息到打聽不到的江世,心急如焚。
外頭的騷亂到底驚動了乾明帝,內殿傳來乾明帝的咳嗽聲,再之後是他厲聲呵斥:「滾進來!」
謝朝淇大步進門,紅著眼跪下地:「父皇,兒臣的侍衛真的是被人冤枉的,他真的沒那個膽子行刺太子,父皇您不要被那些奸詐之人矇蔽了雙眼……」
「一個侍衛而已,值得你這麼三番兩次跑來求朕?你是為的他,還是為的你自己?」
被皇帝凌厲目光盯上,謝朝淇囁嚅說不出更多的話,顛三倒四還是那句他的侍衛是冤枉的。
乾明帝冷冷盯著跪在地上不成器的兒子,氣怒難消。
他的這些個兒子,一個兩個什麼花花腸子他又豈會不知,行刺謀害太子再栽贓別人,謝朝淇不敢做,謝朝溶那個蠢東西做不到這一步,如今太子生死未卜,案情再無進展陷入死局,趙氏咄咄逼人,太后以孝道壓他,他這個皇帝做得憋屈,如何能不惱火。
「父皇,您放了江世吧,他真的是無辜的……」
謝朝淇哽咽哀求。
乾明帝問:「你要朕放過他?」
謝朝淇用力磕頭:「求父皇、求父皇了。」
「你下去吧,回去閉門思過,不要再來。」乾明帝徹底冷了聲音。
「父皇……」
「下去!」
謝朝淇還想求情,觸及乾明帝眼中不加掩飾的厭棄,身子一抖,再不敢說了,灰溜溜退下。
乾明帝面色愈加難看,汪清適時給他奉上茶,小聲勸道:「四殿下是糊塗了,陛下莫要動怒。」
這老太監在乾明帝跟前伺候多年,深諳乾明帝心思和喜好。
乾明帝瞧他一眼:「你可是知道什麼?」
汪清垂眸:「奴婢也只是聽過些關於四殿下和他那侍衛的風言風語,怕擾了聖聽,不敢隨意議論。」
乾明帝陰下臉。
謝朝淇對那侍衛態度過於古怪,即便行刺之事與之無關,那侍衛都不能再留。
兩日後,沿崖下水流尋找太子多日的禁軍那頭傳來訊息,太子殿下找到了。
訊息傳回,皇帝正召群臣商議事情,當下欣喜若狂。
眾臣面上皆道皇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至於心下怎麼想,那又是另一回事,遺憾暗恨者絕不在少數。
「說是太子殿下當日被湍急水流衝到下遊河岸,被當地村民救上岸後一直昏迷不醒,禁軍找到殿下時,殿下依舊在昏睡中,至今未醒。」
王讓小聲與謝朝淵稟報剛打聽來的訊息,謝朝淵似笑非笑:「找著了?昏迷不醒?」
「是,人已送回行宮來,陛下親自去看過了。」
謝朝泠倚在窗邊,又在無聊逗那隻雀鳥,但不敢再將之從籠子裡放出來。
謝朝淵回頭看他一眼,問王讓:「還有呢?」
王讓壓低聲音:「陛下只帶了他最信任的兩位太醫過去給太子殿下診治,未讓其他人去看殿下,恂王殿下想去探望,被陛下叫人攔在了門外。」
謝朝淵好笑道:「這是連謝朝溶那個草包都不盡信這事,去一探虛實了,陛下以為這樣能騙過誰?」
「能騙過誰不重要,陛下一言九鼎,他說太子殿下回來了,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