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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聞新嗤笑一聲:「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不過,你的孩子以後你也保護不了,誰叫你是廢物。」
他停下腳步,彎起眉眼,滿是笑意地看著迎面撞上的許諸和陳初雲兩人。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沈幸跟著停下腳步,他目光平靜地掃過陳初雲有些顯懷的肚子,並沒有說話。
陳初雲見到他們,倒很開心,他親暱地挽著許諸的手,臉上的笑容裡都是幸福與得意:「今天阿諸陪我做產檢,沒想到遇到你們了,對了,沈先生,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
他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五年前阿諸不過是陪我逛一逛商店,看看有沒有要給寶寶買的東西,你當時不就是被冤枉偷東西了嗎?為什麼要那麼激動,想殺掉靄靄呢?靄靄如果知道,該有多傷心。」
沈幸面色不變,垂下眸,想起當天的情形,其實那天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他想了一下,才淡淡答了句看似不相關的話:「因為是陳先生你,邢雲當時很愛看你的電視劇。」
「是嗎?」陳初雲聽到這個回答立馬望向許諸,「阿諸原來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當時連我都忘了。」
沈幸面色平靜,並沒有其他表情,似乎站在面前的兩個人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互相摩挲,想到什麼,沒有光亮的眼眸輕輕動了動。
陳初雲得到許諸肯定回答後,又看向沈幸:「對了,沈先生,下個月就是我和阿諸的訂婚宴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得到你的祝福。」
沈幸唇角勾起一抹笑,垂眸看向陳初雲凸起的小腹,語氣輕柔,表情真摯:「祝你的寶寶能順利生下來,a級異能者,很強大。」
他的影子被燈光拉長扭曲,黑髮軟軟地搭在病態蒼白的臉上,因為低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許諸沉默地看向沈幸,墨黑的眼裡神色晦澀。
是夜,沈幸再一次從夢中驚醒,他猛地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反覆摩挲自己小腹上的傷口,將床頭櫃上許靄畫的畫緊緊抱在懷裡,好一會兒,才慢慢平靜下來。
很久後,他抬起頭,看向床邊虛無的一處,喃喃自語:「我本來以為我和你不一樣,但現在我才發現,我原來和你一樣自私卑鄙。」
「五年,我活得很痛苦,每天都在內疚,讓我都快忘記,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從床底下掏出一把很小的刀,面無表情劃開手臂上剛剛癒合的傷口,他的動作緩慢而又熟練,等兩隻手都是傷口的時候,他又拿出紗布和藥粉,緩慢地包紮傷口。
做完這一切,他似乎是想到什麼,笑著看向虛空的那處,笑容詭異:「媽媽,我其實一直想問,你當時心梗死的時候,有沒有像你把我關進都是蛇的屋子裡的時候,我那麼害怕?」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沈幸眼睛裡閃過詭異的亮光,他垂下頭,恢復平日裡的模樣,看到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的許諸,他像是不可置信地抬起頭,反應過來,朝床角尖叫著縮過去。
許諸面若冰霜,垂在身側的手指勾了勾,沉默地看著角落裡的沈幸,朝床走得更近。
看到許諸要靠近自己,沈幸突然哭喊起來:「你不要過來,你不是邢雲,邢雲不會娶別人!」
在許諸冰冷的目光中,他的聲音又慢慢變小,哭得卻越來越傷心:「你不愛我,為什麼當時要救我,為什麼又要拿寶寶強迫我住院,還安排人照顧我的身體,我以為你愛我,只是想給我們時間緩一緩!結果做完這些事,你卻又要娶別人!」
他的身體不住細顫,抬起頭,表情搖搖欲墜看向表情不變的許諸,蒼白的面板因為激動浮出病態的紅色,崩潰喊道:「耍我就那麼好玩嗎?!你到底有沒有心!在我心上捅刀子就那麼好玩嗎?」
許諸沉默地看著他的控訴